佟律师与阿杰分开以后,就在车里用diànhuà联系上了钱岐山的媳妇。
“哎,英姐,对,对,我是佟律师!恩,是这样,我今天和移民咨询公司的人见完了,也把你的诉求说了,但人家公司有规定,也需要走流程,所以,咱们既然是合法继承,那必须得露面!而你提出的先走,后bànli的条件,估计是行不通的。”佟律师拿着diànhuà,直奔主题。
“……我们是花钱的!为什么不行?”钱岐山的媳妇,情绪很激动的问道。
“英姐,你要办的这事儿金贵着呢,它不是你去菜市场花钱买菜那么简单……很多手续不是在公司就能办的,而且每个环节都很薄弱,稍微错一点,那就前功尽弃了。我说一句难听的,钱哥现在已经没了,国内啥情况还不好说,你就这么拖着,万一出现点变故,那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到时候怎么办?”佟律师轻声反问了一句。
“……万一东北的人找过来怎么办?他们连老钱都杀了,我们孤儿寡女的,怎么对付?”钱岐山的媳妇沉默半晌,十分担忧的问道。
“你要怕,那就更应该快点bànli手续!”佟律师沉默一下回道:“我给您办这事儿,风险不比您自己低,您说呢?”
“那我和我儿子商量一下……!”
“要尽快,我等您的消息。”
说完,二人结束了通话。
……
suzhou某处临时租赁的高档公寓内。
“……移民公司那边给了信,让咱们娘俩去一趟上h,你觉得怎么样?”英姐进了儿子的房间,坐在沙发上沉默半天,精神明显极度疲惫的问道。
“哎呀,这些破事儿,你做主就行,别问我。”钱岐山的儿子,坐在价值起码六七万元的电脑旁,脑袋上顶着夸张的耳麦喊道:“闪现都好了吧?来,下路走一波团,先抓瑞文……!”
“你能别玩了吗?”英姐眼圈通红的问道。
“我不说了吗?你决定就好了,问我干吗?”已经年近二十的壮小伙子,依旧盯着电脑,精神亢奋的握着鼠标。
“嘭!”
英姐突然站起,伸手抓起儿子脑袋上的耳麦,咣当砸在桌面上,彻底崩溃的吼道:“你爸都没了!!!你能不能长大了!啊?”
儿子染着一头白毛,看着母亲,目光无神,一声不吭。
“……!”英姐看着儿子半天,随即指着他说道:“我真把你惯废了……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