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啊!”杜子腾继续回应道:“……我跟你说,我他妈这个案子要不是在国外犯的,根本没这么麻烦,就因为是涉外案件,所以关注度比较高,事情有些难办。但我一听副所这个话里的意思,今年的名额,我能争一争。”
“你自己能谈吗?”
“……这个人胆小儿,在这里面谈,他总是畏畏缩缩的。”杜子腾趴在林军耳边说道:“最好是你找人在外面接触一下。”
“行,我明白了。”
“……事儿要成了,你就得破费了,呵呵。”杜子腾一笑。
“没事儿,咱们有账不怕算,我花多少,你出来还我就完了。”林军毫不犹豫的回应道。
“……还能唠不啊?”
“哈哈!”
二人点到为止的聊了一下后,就再次撞杯喝酒,在这期间杜子勋依旧不怎么吭声。喝了将近半小时之后,三人干掉了六七灌啤酒,但绝对都没喝多,只算是小透了一下。
“你知道我为啥让军哥带你过来吗?”杜子腾脸色略微红润的问道。
“……!”杜子勋没有吭声。
“我告诉你,在看守所的时候,我接到自己判了十来年的判决的那一刻,我脑中的第一想法是!十来年?在这里面?我他妈啥时候能熬到头啊!你知道我躺在铺板上,有多少次想吞两个指甲刀,就死哪儿算了……!”杜子腾声音沙哑,非常认真的回应道:“但我来监狱之后,碰到了太多死缓,无期,判十几年的重刑犯,就在我们监区,有个六十的老头子,还有八年才能出去,但人家活的不也挺乐呵吗?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你死又死不了了,那为啥非得让自己遭罪的活着呢?”
杜子勋低着头,不吭声。
“……子勋啊,从小你脑袋就灵,很多事儿不用我说你也懂,咱杜家没啥人了,但这事儿谁也怨不着,都他妈是咱自己作的。”杜子腾叹息一声,手里晃荡着啤酒罐补充道:“但以前你是为自己活着,现在你还为你爸活着……你要是把自己嘚瑟没了……老头没那天……都闭不上眼睛!”
杜子勋嘴唇颤抖,仰脖将罐里的酒喝干净,右手攥着易拉罐,眼圈含泪的回应道:“恩,我知道,为了他……我也不能死半路上。”
“啪啪!”
杜子腾伸手拍了拍子勋的肩膀,点头应道:“等我出去,咱们在一块!”
“……恩!”子勋点头。
“我不能再喝了,在喝明儿一早起不来了,灌中酒,咱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