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谁，你施这个礼就万万没有错。”王夫子依然保持九神印的手势，目光炯炯，环视全场，神色格外庄严：“施这个见面礼，对方也必回这个礼，无论是多大的显贵，即便对方是当今的皇上，你施了这个礼，也就不用下跪。”
王鸣心道这个好，颇有些“万礼归一礼”的意思。
“武士有傲骨，文士有气节，不想折腰事权贵，就施九神印礼。”王夫子脸色越发肃然，“九神印是敬九神，是人族所共敬。”
宋缺有些郁闷，在越州别院王夫子可是教了他不少跪拜的礼仪，把他折腾得够呛。宋缺本心也不想见人就下跪，但是没办法，到帝都都是显贵，他只是出身雷城的小世家，见到帝都的官家人就怕礼仪不到，得罪人都不知道。
再说，王夫子说跪拜也不一定意味着看轻自己，而是通过跪拜这种礼仪，放下心中的骄慢。
现在王夫子说可以不用跪拜，九神印就可以了，这……这不是……宋缺忽然灵光一闪，这九神印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说给老大听的。这老家伙，还真是颇懂得因材施教啊。
宋缺正想着，就听到老大开声问道：“王夫子，那请问是否还有人皇印？”
王夫子面色微变，道：“王少门主果然聪慧过人，由九神印马上想到人皇印。”
王鸣目光炯炯，微微弯腰，望着王夫子。此刻，他当然知道王夫子的九神印就是说给他们这些人听的。
不能弯腰，更不能跪拜，还不能让帝都人觉得越州人没有礼数，九神印是唯一的选择。
王夫子虽没有教王鸣大道，却传他善巧之法，当得王鸣微微弯腰。
孺子可教，王夫子心道，手捋颌下长须道：“人皇印是有的，只是一直在传说中，有手法和心法，唯有两者结合才能施如法的人皇印，而久持人皇印据说能叩开人皇墟。”
“人皇墟？”王鸣来了兴趣，直觉告诉他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人皇墟是人皇死后所化，不同于界也不同于洞天，只有有缘者才能进入。”
有缘者才能进入？王鸣心中一动，看来这人皇墟跟妖皇墟是同类的空间，都是由各族大德大能死后所化。
这有些像盘古开天辟地死后的传说，那么凭什么化作一个空间？这其中包含了什么道理？
“功德所化。”张霞举就像是知道王鸣的心声，传音过来。
王鸣有豁然开朗之感，原来如此。
功德啊，没错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