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戴手套?”
赫斯塔没有解释,她开始解外套的扣子。
“我想给你推荐几本书,是安娜前几天借给我的,我每本都只看了一点,但觉得很有启发,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杯葛僧侣的——你知道杯葛僧侣吗?”
“荆棘僧侣的前身?”司雷谨慎地回答,“我听安娜说起过。”
“没错,里面有几篇罗博格里耶的——我是说黄金时代的那个——公开演讲,他认为杯葛僧侣应当摒弃一部分世俗美德,大胆追求实质美德,‘一个高尚的男人应当冷酷无情,大胆固执,攻击性强,尤其是在一个女性日益张狂的女本位社会,因为,在一个缺乏公正的社会中,这种精神病态、我行我素的行为风格,能够对公众产生巨大的心理补偿。’
“真是醍醐灌顶的分析,”赫斯塔轻声道,“以前我不理解,在所有上层喉舌都在谴责刺杀行为的时候,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显示出了对刺杀者的狂热,我以为大家只是看看乐子,毕竟这种天天死贵族的新闻在第三区里不多——现在我知道了,当然有这个原因,但不全是。”
赫斯塔脱下外套,并随手将它丢在了脚边。
她转过头,“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司雷的呼吸变得缓慢,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赫斯塔的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赫斯塔的蓝眸周围泛起了一圈清晰明亮的银边。
司雷怔怔地望着眼前人。
“……是什么。”
“因为这世上沉睡的阿蕾克托太多了。”赫斯塔微笑着,“一个阿蕾克托醒来,万千个阿蕾克托共同颤抖。”
眼看赫斯塔就要动身向前,司雷连忙开口:“等等!你已经……可以作战了吗?”
“谁知道呢,但我感觉可以试试,”赫斯塔看向远处的黎各,“毕竟我现在是绝对安全的。”
司雷更加不解,然而不等她说出更多劝告,赫斯塔已经健步如飞地朝着黎各的方向奔去。
黎各余光看见这一幕,只惊讶了一秒,就欢欣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她仍然扛着古斯塔夫,这个年轻人此刻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处在一个半昏半醒的状态,不过对黎各来说倒是更方便了——至少不用忍受他在耳边尖叫。
“简!这人不对劲,像是在故意拖时间!”黎各大声道,“我来缠住它,你和司雷赶快到其他地方看看——”
黎各话音未落,赫斯塔已经拔出了那把从安娜那里抢来的短刀,刀锋几乎贴着“螯合物”的颧骨滑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