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清亮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门上的插销被推进锁扣,黎各回过头。
“也可能你今晚就别想着出门了,休息吧。”
……
午夜,所有乘客聚集在船头的甲板上,他们裹着薄毯,一言不发地望着仍在冒烟的客舱。
在爆炸发生后不久,整个第五层客舱都陷入了熊熊烈焰,那些橙红色的火舌顺着窗口向上窜,黑色的浓烟融进夜幕中,仿佛是低处照不见月光的云。
然而明火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就被扑灭了。没有人看到火是怎么灭的——漆黑的客舱窗户没有抢救者的灯光,也没有船员从船舱外侧给水。一些乘客坚称他们先前看到过火焰烧黑了六层甲板的窗台,但此刻船开出云翳笼罩的海面,月光撒照下来,六层甲板的整个船体表面看起来完好无损,并没有任何灼烧的痕迹。
人们已经不再交谈,各自表情复杂地站在原地。
忽然,几个一直坐在地上的男人接连站了起来,他们身旁的同伴顺着这几人的目光看去,才发现那个总是穿着背带裤的水银针出现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
船头的甲板没有点灯,千叶的轮廓并不清晰,只是她的白色衬衣在黑暗中特别显眼。一点火星从她之间燃起,刚刚照亮她的脸就瞬间熄灭,如此反复多次,千叶晃了晃手里的廉价火机,另一旁的男人连忙快步上前,为她点烟。
好巧不巧,千叶的火机就在这时打出了一簇稳定的火焰。
男人讪讪地退回了原位。
千叶走到月光下,“怎么所有人都在这里?”
“客舱发生了爆炸,女士。”其中一人指着高处,“如果我们还在房间里,现在就出事了。”
“我听到了。”千叶回答,“你们的人干的吧。”
“怎么可能,”那人瞪大了眼睛,“这和我们完全无关啊。”
“那你们是怎么提前出来的,谁通知的你们?”
那人一时语塞,千叶看向他身后的同伴——没有人回答。
“别紧张,”千叶扫了一眼高处仍在冒烟的客舱,回头向众人展开了一个非常友好的微笑,“我就是刚好路过,想问问你们大晚上不睡觉,搞这么一出,是怎么想的?
另一个男人眉头紧皱,“您一定误会了什么……”
千叶转向他。
男人原本有许多话想说,但对着千叶的那双眼睛,他不敢说谎。
“是这样,女士,”又一人上前,“我们今晚亲眼看见了两个人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