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司雷所说,在眼下这个局势中,如果有人主动散布这种消息的话……
“有道理,”赫斯塔的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你怎么想到的!”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文明世界长大的,”司雷低声道,“也许像艾格尼丝这样的年轻人,很容易为了一句话……就慷慨赴死,但像昨晚的那群……青年人,就未必了……”
“……年龄越大,胆子越小?”赫斯塔笑了一声。
“也不是这个意思,”司雷低声道,“只是会倾向去找其它办法……能让他们突然团结起来,背后肯定有别的原因……”
“你希望我怎么做呢?”赫斯塔问道。
“我……不知道,”司雷闭上了眼睛,“对……犯罪者,确实无需客气,但有些人,像塔西娅,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可救药——”“这样是不是把事情搞复杂了,”赫斯塔靠近司雷,“如果我们明知这些人上了岸就要干坏事,直接把他们摁死在海里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塔西娅不用说,她本来也没参加过试炼,那别的人呢,如果他们并不打算领你的这份情——”
“有时候,人的选择很少……看起来有得选,其实并没有。倘若你,或者我,被放在了一个那样的位置长大,到今天,到此地……我们未必能做得更好……”司雷望着赫斯塔,“让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恰恰是……你和千叶。
四目相对,赫斯塔再一次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我想想,”赫斯塔握了握司雷拿着有线铃的那只手,“辛苦你了,司雷警官。”
……
塔西娅将箱子放回了原处,一种难以掩抑的恐惧迅速流遍全身。
她看向一旁的男人,“……费昂斯在哪里?”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他怔怔地望着那个黑箱,口中发出喃喃低语。
塔西娅挪到那人身旁,“费昂斯在——”
“别吵了!”男人一改先前的慌张,一把推开了塔西娅,他跪行上前,重新把箱子拖了出来,亲自查看里面的文件。
在确认的确是先前的病例之后,他再次原地呆坐,过了许久,他才转过头来:“……抱歉塔西娅,我刚才态度不太好。”
“到底是……怎么了?”
“……看来这趟航行确实是试炼。”男人第声回答。
“试炼?”
“费昂斯没和你讲过吗?”
塔西娅摇了摇头。
“那我也没必要和你讲了,”男人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