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雨晴一怔,“你们还学这个啊……我能看看吗?”
“还不能,”赫斯塔笑道,“但等定了稿,就可以给你看。”
丁雨晴也笑起来。
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慢慢从柜门里出来,赫斯塔听着她长而舒缓的呼吸,每一声都像在叹气。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赫斯塔坐在椅子上,仍望着丁雨晴的背影——她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手刚刚碰到门把,又回头。
“我回去了。”
“嗯,”赫斯塔说,“早点休息。”
丁雨晴笑了笑,仍站原地,没有离开。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简?”
“嗯?”
丁雨晴的眉头稍稍颦蹙,她不再看赫斯塔,转而看向赫斯塔投在墙上的影子。
“……你这两天,是在躲着这个家吗?”
“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这几天都没怎么看到你人。”丁雨晴仍然望着墙上的影子,“周末不在,今天也走得很早……”
“哦,那是因为——”
“你不用解释,我没有要质问或是要……嗯,怪你的意思。”丁雨晴沉默了一会儿,她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又看向赫斯塔的眼睛,“其实,要是我有办法,我也想躲得远远的,离这里所有人都远远的……可惜我躲不掉。”
还没等赫斯塔想明白,丁雨晴已经从外面关上了门。
赫斯塔有些无措地坐在椅子上——丁雨晴最后看她的目光像是一记闷棍,骤然打在她的脑壳上。她望着门,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愿望,她想立刻追过去,问对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问她现在正在为什么而痛苦,问自己有没有什么能为她做的……然而倘若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一切大概又会是昨日重演。
赫斯塔走到门边,悄然拉开一道门缝,门外就在这时传来一声轻响——丁雨晴关上了她房间的门。
赫斯塔重新合上门,紧锁着眉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她一会儿抓着头发,一会儿捂着眼睛,傍晚时的那一点欢乐早就被搓磨得烟消云散,夜晚的寂静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她回到桌前,把写了三分之二的提纲推到一边,开始提笔给黎各她们写求助信。
……
次日一早,赫斯塔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客厅里吃早餐——而除了她,客厅里依然只有丁嘉礼一个人。
这个早晨格外安静,不仅丁雨晴没有出现,甚至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