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整个人朝前倒了下去。年轻人即刻扶住了她,在丁雪阳的惊呼中,徐如饴原地僵了几秒,慢慢恢复过来。
等再看清眼前的世界,徐如饴看见丁雨晴半蹲在自己面前,正关切地朝自己看来。
“妈,”丁雨晴声音急促,“你还好吗?”
“没事……可能是有点低血糖。”她怔怔地看着女儿,“……你怎么过来了?”
年轻医生递来两块巧克力,催促她们赶紧去食堂吃点东西。
丁雨晴提起妈妈和姐姐的包,扶着徐如饴站了起来,在问清了医院食堂的方位以后,她挽着徐如饴一步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走出七八步,两人意识到丁雪阳没有跟上来,回过头,丁雪阳还站在原地,两手摸着肚子,神情有些呆滞。
“姐?一起过来啊。”
丁雪阳慢慢抬头,回答了一句什么话,丁雨晴没有听清。
丁雨晴开始往回走,在她身后,已经读懂了女儿口型的徐如饴瞪大了眼睛,再度变得无措。
“什么?”丁雨晴走到姐姐身旁,“姐你刚才说什么?”
“……破水了。”
在她身下,宽松的孕妇裤迅速被羊水打湿浸润。
……
丁雪阳再度住院。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丁雪阳一言不发地望着天花板,她仍能感觉到腹中的孩子正在活动手脚,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降生时刻欢欣鼓舞。
医院一边监测着孩子的胎心,一边给丁雪阳打抗生素,五点,丁雪阳哀嚎不止,确认开三指后,开始上无痛。
有助产士问是否有人要陪产,徐如饴才举手便被拒绝——她此刻实在太虚弱,万一晕倒在产房里,还不知道是谁要陪谁。
“我呢?我可以吗?”丁雨晴问,“我可以吧?”
“小姑娘别瞎凑热闹,你们家没有年纪再大一点的家属了吗。”
“我是我姐姐的妹妹,我也是家属啊!”
“她可以,”徐如饴连声道,“小晴可以的。”
十分钟后,丁雨晴换上无菌服,经过一番消毒程序后进入产房。一进门,她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呕吐声,她循声看了一眼,发现也是一个穿着无菌服的男人,估计是另一间产室的陪产家属。
“这边走。”
助产士走在前面,带着丁雨晴进入丁雪阳所在的房间。
丁雪阳平静地斜靠在生产椅上,她刚刚睡醒。两个助产士正坐在她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