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法堤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角斗场,目光中流露出一瞬的冷酷,但紧接着她就意识到特里昂正朝自己看过来,她转过头,以温柔的微笑着接住了对方的目光。
赫斯塔与科维希克的对决仍在继续,为了打斗的观赏性,赫斯塔放了七八招的水,正当她思索着这样做会不会太明显,她忽然觉察到科维希克颇有点越战越勇的意思——这一连串的缠斗似乎让他以为自己已在不经意间找到了赫斯塔的弱点,并开始形成压制之势。
赫斯塔不由得发出一声哼笑。她变戏法似的将手杖抛至空中,切换左右手,而后捏着手杖的末端,以手杖柄正面痛击科维希克的脸。
科维希克发出一声低沉的长嘶,长剑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他整个人蜷跪着,在剧痛中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血流渗过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等他终于松开手,抬头望向赫斯塔,一条鲜明的深红色杖痕出现在他的脸上,从左上额一直延伸到右侧脸颊。
“早说了让你戴头盔啊,”赫斯塔撑着手杖,优哉游哉地站在科维希克面前,“不听。”
科维希克在狂怒中再次起身,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确实有点儿本事,但刚才两人明明打得有来有回。他觉得他与赫斯塔之间本质上势均力敌,只是他差点儿运气,又欠缺了点儿防守。
看台上此刻最兴奋的人就是十一了,她大声为赫斯塔加油助威,尽管没有人能听懂十一在喊什么。尤加利完全按不住她,全靠西莫娅铁青着脸,死死拽住了小朋友的肩膀。然而十一还是不断在空中挥拳,仿佛这样就能隔空打在科维希克身上。
科维希克与赫斯塔又过了五六招,有好几次,他几乎就要击中对方的肩颈或腰腹了,然而赫斯塔手里的那柄手杖像是有魔力,一旦长剑一端触抵手杖,他倾注在剑身的力气就会莫名被卸,而他自己也几次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在地上。
如此玩了几个回合,赫斯塔开始意兴阑珊。她不再给科维希克希望,往往两三招下来就冷不防地拿手杖狠狠抽他一下。科维希克被打得头晕眼花,无力招架。在赫斯塔狂风骤雨的进攻下,他茫然地握着自己的长剑,感觉自己一下回到了第一次和父亲摔跤的角斗场。他不知道下一次进攻会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这场打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但他只能忍耐,因为求饶是懦夫的行为,只会惹来更多不必要的讥讽和拳脚。
最后一刻,科维希克俯身倒在地上,依稀感觉赫斯塔走到身边,用脚给他翻了个面。他微微睁开肿胀的眼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