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见对方正目光呆滞地望着地板,便伸手在她眼前挥动。
“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在我这儿傻坐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赫斯塔抬起头:“我来接你回去。”
“啊?”
“嗯。”
黎各有些诧异地坐起来:“你做了什么?”
“出去说。”赫斯塔把装着消毒药品的托盘往黎各面前一推,“你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
两人步行回家。
此刻街上仍有一些尚未来得及得到救治的轻伤者,他们和无法自行移动的死者坐在一起。街边不断传来哀嚎或咒骂。救护车和消防车像刮风一样,从好不容易清理干净的车道上来回驶过。
“四号办公室跟我说,我们离开后不久,你就自行摘除了芯片,”赫斯塔道,“四号办公室问我,对此事是否知情。”
“……”黎各两手插兜,低头看路。
“说真的,我吓了一跳。”赫斯塔又朝黎各那边看了一眼,“我以为你只是去送个人,送完就会回来。”
“她们要对自己的基地保密,”黎各轻声道,“所以我不能……”
“嗯,我后来也猜到了。”赫斯塔道,“这样确实更保险——对她们来说。”
“那你怎么跟四号办公室解释的呢?”
“还能怎么说呢,”赫斯塔道,“我说这都是我的安排,情况紧急,所以我也来不及跟四号办公室提前打招呼。”
黎各笑了出来:“你脑子转得真快!”
赫斯塔轻轻耸肩。
“但你知道我不会……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黎各咳了几声,“我答应了她们……”
“你什么也不用说,”赫斯塔望着前路,“但如果她们要求你做些什么,你能不能也一样这样答复她们?”
“当然了,我……”黎各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半句话落在空中,没有了下文。
两人一言不发地走了段路,各自想着心事。
快到公寓时,赫斯塔忽然停了下来,黎各的脚步也随之停下。
“刚才,在去看你之前,我和维克多利娅聊天,”赫斯塔轻声道,“她说,她觉得有些人永远不会被深锚同化——”
“深锚?”
“就是她们。”赫斯塔解释道,“萨哈玫她们。”
“她们不是米尔……米尔什么的吗?”
“米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