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雷单独向两位男士询问了一些更细微的地方:
你们遇到她那天,她是长发还是短发?她是扎马尾还是披散着头发?哦,披散着头发?但里希子爵说她是梳着麻花辫呀。
——“那我可能是记错了,时间太久了。”(施密特)
——“嗨,那天后面还遇到了别的姑娘?可能记混了吧。”(唐格拉尔)
那天她是戴了顶草帽对吗,上面还有个非常刺眼的黑色蝴蝶结,以至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你们都觉得有点不祥?(来自司雷的临时胡编)
——“我不记得了。”(施密特)
——“是啊!我还是第一个说这人帽子太奇怪了,肯定是荒原来的。”(唐格拉尔)
她是穿着长裙还是裤子?裙子是什么颜色的?是纯色还是波点?
——“没什么印象。”(施密特)
——“纯色吧?应该是纯色。”(唐格拉尔)
……
施密特不愧是老警督,面对司雷抛出的二十多个问题,他答得滴水不漏,要么是不记得了,要么是印象不深,但唐格拉尔就远远没有这么小心,他的回答就像是一堆装在麻袋里的玻璃珠,捅开一个口就哗啦啦地全倒了出来。
在结束了对施密特和唐格拉尔的问话以后,司雷没了脾气。
她独自回到车上静了静,千叶则一个人在车外抽了根烟,抽完才重上了司雷的副驾驶位位。
“……你下午没事吗,就一直跟着我晃悠。”司雷看着千叶,“你那么多要装的捕捉雷达——”
“又不用我动手,”千叶看了眼表,“估计再过一小时就完工了,今晚就能用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怎么从来不主动提你是赫斯塔的监护人?”司雷问。
“提了又怎么样,”千叶光明磊落,“我都说了,水银针里的监护关系没你想得那么深,又不是给自己养孩子,真要是赫斯塔犯了案,刚好可以拿眼下这么一个机会能将功补过。”
司雷笑了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了?”
“你对这个赫斯塔的感情,还没你对那个叫优莱卡的下属深。”
千叶没有回应,她看了看窗外,重新确定自己的位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维尔福公爵府吗?”
“算了,不去了。”司雷摇头,“已经够了,下午三点前我得回警署开个会——阿维纳什那边好像已经提交了一个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