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物。更何况她是在基地工作的水银针,真出了问题也有我们的医疗技术托底——”
“千叶女士,”斯黛拉歪着头,“你是否真的以为,只有‘死亡’才能带走你最亲切的朋友?”
……
凌晨两点,司雷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她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并将今晚在斯黛拉那里听来的消息全部记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在完成了初步的记录以后,司雷看了眼时间,已经临近三点。
明早八点她还要去一趟警署,此刻无论如何也该睡了,然而她分明感到自己额上的血管正在跳跃。
司雷打开电脑,很快找到了去年第三区儿童权利的促进与保护大会的官网,其中的大部分工作坊和对谈标题都还保留着,她稍一翻阅,果然找到了里希的演讲。
视频全程24分钟,司雷拿它当洗漱的背景音放着。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需要讨论一个沉重的话题,它沉重到甚至会让在座的某些朋友为此感到荒谬。
“我们都知道,在过去的十年,第三区的儿童福利事业已经有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我们努力保证每一个孩子都拥有营养均衡的饮食,有着平等接受教育的机会,最重要的是——我们力图让每一个孩子都能免于受任何形式的剥削。
“诸位,诸位,先不要鼓掌,最后这一点,我们真的做到了吗?至少,我们真的做到让每一个孩子都远离‘性剥削’问题了吗?”
在谈论这一切的时候,里希的声音带着惊人的感染力,他话语中既有愁肠百结的悲悯,又有痛心疾首的紧迫,司雷虽然刷着牙,还是忍不住走到客厅去看画面。
演讲台上的里希戴着金丝眼镜,装扮极为绅士。他双眉紧颦并张开了双手,仿佛将一个令人痛苦的问题抱在怀中。
总之,这个屏幕上风姿翩翩的里希,与这几日她所见的那个惶惶不可终日的中年男人判若两人。
司雷刷牙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视频中,里希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
“根据第三区联合政府儿童权利促进与保护大会的调查数据,去年第三区的儿童或青少年每27人中就有一人曾遭受过不同形式的性虐待:地下*交易、乱伦、*骚扰……在一切相关案件中,70-85%的儿童认识当事人,约90%的暴力案件未及时上报。
“触目惊心……我只能说触目惊心!时至今日,仍旧有不少第三区的家庭出于宗教、观念方面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