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当然记得,她和司雷都对那张照片给出的信息做出了同样的判断——要么是腰斩,要么是剜目。
“再说回那个女人,”司雷接着道,“弗耶说,她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费尔南把她关在别院的阁楼上,而她每晚都会嚎叫,同时用镣铐摔打铁栅,那段时间弗耶睡在别院,每晚都被这声音折磨得失眠。
“大约关了一周左右,女人的声音消失了,弗耶也不知道她被送去了哪里,只知道费尔南在那之后噩梦不断,为此还专门约了一位第三区非常有名的咨询师治疗。治疗大概持续了三个月,费尔南的睡眠恢复了正常。”
千叶听了半晌,有些怀疑地颦眉,“……你说的这个女人,不会是红发吧?”
“问题就在这里!”司雷的音调瞬间提升,“我问了弗耶同样的问题,他说他也不确定,因为这个人女人被剃光了头发和眉毛——但这算不算一种欲盖弥彰?赫斯塔族的红发太扎眼了,属于看一眼就能断定身份的特征……但事情究竟如何,还是要找到玛雅才能确定。”
司雷继续把笔记本往后翻了翻,“放逐玛雅之前,费尔南用烙铁烫伤了玛雅的两颊,所以理论上这个人应该有很明显的特征——两颊有烧伤疤,虽然是大海捞针,但有这条线索在,我觉得可以去荒原试试运气!”
“你向总部汇报过了吗?”
“汇报了,但他们建议我先等等,等里希这边的蹲守结束——说不定维克多利娅她们能直接把凶手抓住,我说这两件事不矛盾,完全可以同时做,但AHgAs答复说最近人力非常紧张,没有办法再给我安排随行水银针。”
司雷一口气说完这些,她热切地抓住了千叶的手臂,“所以我来找你了。”
千叶嘴角微沉,没有立刻回答,她佯作考虑的样子继续翻看着司雷的笔记本,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她确实需要一些借口,暂时避开和这只来路不明的“畸变者”交锋。
如果两天后维克多利娅抓住了这只畸变者,简那边的危机就解除了大半——管他费尔南是不是这只“畸变者”杀的,到时候都可以推到它头上。
如果两天后这只“畸变者”突破了维克多利娅的防御,成功完成了对里希的猎杀,那么她就可以通过特殊条例暂时将简保释出来。
——整个第三区,除了自己以外,还有谁对付畸变者的经验比简更丰富?为了对付一个高度危险的敌人,她要个帮手过来协作这不过分吧?
昨晚与斯黛拉聊天的时候,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