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大概是为了得到什么东西,先后献祭了她父亲、丈夫和儿子,这里的献祭条件,估计就是什么‘献上你最爱之人的心脏’之类,但是在父亲、丈夫和儿子死后,主人公预期得到的东西并没有出现,所以最后她恍然大悟——她最爱的人并非死者中的任何一个,而是自己,是不是?”
特里莎鼓起了掌:“恭喜。”
“这就是原故事吗?”司雷问,“那是为了得到什么呢?感觉还有挺多细节都不清晰。”
特里莎温声道:“原本的故事是:我在荒野遇见一位神祗,祂对我许诺:献上你最爱之人的心脏,我便可赐你永生,于是,我依次杀了我的父亲、丈夫和儿子,献上了他们的心脏,然而,神却告诉我,他们都不是我最爱之人,于是我便明了,我在世上的最爱之人就是自己——虽然有些细节是残缺的,但司雷警官大体都猜到了,这应当算成功解谜了吧?”
“算的,”帕兰认可地点了点头,“故事的重要节点全都猜出来了,我觉得算,其他人呢?”
随着众人的点头,管家将一块面包干放进了司雷的碗中。
众人开始复盘之前偏离答案的游戏原因,在一众嘈杂的争论声中,赫斯塔始终以余光观察着维尔福的脸。
公爵始终没有加入任何人的谈话,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涣散地望着前方。他的脸上浮现出与之前夜谈时相似的悲戚,脸色苍白憔悴,神情恍惚。
不多时,帕兰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开始下一轮游戏吧?谁来出题?”
赫斯塔主动举起了手,“我来。”
“好呢。”特里莎起身,将摇铃递给了赫斯塔。
每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赫斯塔这儿,然而,赫斯塔接了铃铛后,却并不着急开口。
雨声,呼吸声,人们变换姿势时一点刺耳的座椅挪动……屋子里安静极了,仿佛时间都已经凝固下来,只有烛焰偶尔跳跃,连带着拨动众人投在身后的影子。
赫斯塔凝视着窗外的风雨,低声道:
“一开始是动物,然后是同类的尸体,接着是同类,最后是自己。
“试推理发生了什么。”
片刻的沉吟后,特里莎先举起了手:“……你的这个故事,也有‘献祭’情节吗?”
“对。”赫斯塔侧目,“有。”
远天忽然一道闪电,毫无征兆地将整个大厅映得惨白,维尔福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骤然缩回了放在桌上的手,却不小心碰倒了盛酒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