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下方。
“喂?怎么又没声音了,”维克多利娅的声音传来,“是什么重要的事?司雷?”
司雷没有说话。
她缓缓走到优莱卡身旁,拿起床头柜上的剪刀,沿着血痕的边沿剪开了她的衣服。
一时间,司雷的心跳几乎凝固。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冷白色的光掠过狭窄的屋舍,将她的脸映成阴阳两色。
“司雷,能听到吗?”
“……能。”
维克多利娅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中显然满怀期待:“怎么了,你那边信号好像不太好啊?又找到什么新线索了吗?”
“呃……我,我发现……”司雷低下头,另一只手撑住了前额,“我发现我报销代码的那张说明书好像弄丢了,你那儿有电子版的吗?”
“你怎么了?”维克多利娅有些怀疑,“说明书当然有,我现在就可以转到你邮箱……但这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吧?”
司雷睁开眼睛,“抱歉,我是说……我这边的案件报告,可能没法按预期时间给你了。”
“为什么?”
“我……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我需要把截止时间往后移两天。”
电话另一头传来维克多利娅的一声轻笑,“那没什么,延迟两天完全没问题,你需要其他帮助吗?”
“不了,应该不需要,如果……如果我碰上了什么难题,我会让你知道的。”
“好。”
放下电话,司雷忽然感到一阵虚脱般的疲惫。
她在离赫斯塔大约三四步的位置坐着——以往那些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忽然间都有了答案,那些时而矛盾时而串联的细枝末节,也终于在此刻全部有了恰如其分的位置。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复杂,司雷说不清是挫败更多还是恍悟更多,在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也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些不可磨灭的印记。一些画面和声音如同遥远的伴奏,在她脑海中浮现——
「抵抗一切不幸的通用之法,你知道是什么吗?你不必对旁人抱有什么同情,亦不必期待这世界有什么改变,相反,你只需要将犯错的人绳之以法,或者找个替罪羊来受罚……那么当正义得到了伸张之后,人们就会重新变得安全。」
司雷揪着自己的头发,握紧了手。
「在拷问是否遵循了某样原则之前,至少得先看看这个原则是由谁制定、由谁裁决、以及在实际操作中又是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