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不是舍不得,几口粥不算什么,而是陆安不需要吃饭,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好处,污染随处可见,没有什么是干净的。
吃完饭又出去搜寻各种能用的东西,收获不大,只有一点点生活用品。
没有太阳,一切都只能靠找,无法种植生产。
到了夜里,阿夏在床上翻身很多次,让陆安担心那个恶劣的人格跟到梦里来,钻他被窝。
“陆安。”她开口。
“嗯?”
“或许真的该出去了,再找个适合住的地方。”
“你终于舍得离开这儿了?”陆安在黑漆漆的环境里坐起来,有点高兴。
“你会帮我的,是吧?”阿夏有些不确定。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在黑暗里没再动静,很久后才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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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清再见到陆安,是三天后。
听到他说要离开的事没什么表示,只是遗憾以后没人知道她在唱什么歌了。
“真的要离开?”
“这里不适合住人了,好几天没找到吃的,再耗下去想走都走不了。”陆安坐在地上,踌躇着怎么开口,他是特意来找何清清的。
“你不是不用吃东西?”何清清奇怪。
“可是她要吃。”
“哦。”
何清清点头表示理解,淡绿色的尾巴无聊地在岸边甩来甩去。
“她很危险。”
“啊?”
陆安愣了愣,实在没想到会从何清清这里听到她说阿夏危险。
阿夏也是这样说何清清的。
“你说你们认识时间不长,小心点。”
“为什么说她危险?”陆安没有告诉她自己和阿夏的关系,过去未来太复杂。
“她身上污染的味道很重。”何清清视线从陆安身上扫过。
“比你还重吗?”陆安看向她的鱼尾。
“不一样。”
何清清察觉到他的眼神,尾巴用力拍击了一下河面,掀起一大片水花。
“你们这种越是看起来正常的,越让人害怕。”
“正常反而让人害怕?”陆安觉得自己应该和鱼人有代沟。
“只是看起来正常。”
何清清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她很怀疑陆安是怎么活下来的。
哦,他一点污染的味道都没有,这个人本来就很古怪。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