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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长时间在一起早已熟悉,她可能下意识要打过去了。
“你也听到了?”阿夏低声问。
“闻到了。”何清清说,她比阿夏察觉的还早,只是行动不便,没办法去隔壁提醒。
窗外静悄悄的,却让人感觉隐藏着什么恐怖,陆安努力观察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看到了几道微光,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
楼下的木门发出一声轻响,和被风吹动的一样,他翻身下床,去找到阿夏,阿夏已经提起柴刀,在黑暗中呼吸平稳。
“是什么?”
陆安悄声问,还没等阿夏回答,楼下响起令人牙酸的滋啦声,像是爪子扒在玻璃上划出来的,接着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一声狼嚎,声音如此之近,就贴着窗外一般。
陆安忽然知道楼下那点点微光是什么了,是狼隐在黑暗里的眼睛。
木门的震动更大了,哐当哐当,似是有人在外面猛撞。
不多时,急促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搂上被反锁的屋门也受到撞击,还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此起彼伏的狼嚎在街道上响起,这个小镇已经被它们攻下了一般。
阿夏捏着柴刀一动不动站在门后,陆安找了个柜子,继续拉过来顶住,同时看向窗户方向,赵华和他们没住同一栋楼,在隔壁楼房里。
“他们不会傻到出门。”阿夏说。
这种情况开门察看是找死,有什么都得等到天亮。
狼群在外面此起彼伏,撞了许久门后,不知又过去多久,呜呜的嚎叫弱了很多,脚步声也渐渐消失,仿佛离开了。
陆安去窗边看了一眼,外面依然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什么东西。
他和阿夏没有打开门,也没有出去,回到床上抱在一起,熬了半夜,等到天微微亮,才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街道上空荡荡的,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像是幻觉。
阿夏打开了门,楼梯上的泥爪印和门上沾的毛,证明着确实有客人到访。
街上全是狼的脚印,乱七八糟的,屋子里也是,一层的窗户玻璃已经破碎了,屋里凌乱一片。
赵华心有余悸,去到存储东西的楼上,还好,他们喜欢把咸鱼挂到顶楼晾着,熏肉也好好的没有遭殃。
只有那只可怜的野鸡,没有等到被他们煲汤,一直养在楼下做饭的屋里,现在笼子被咬烂,现场剩下零散的羽毛和血迹。
“最近不要一个人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