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重新找了个工作,没有再当电工,而是在家闭关了一段时间后,找了个环保局的工作——准确说是生态环境局。
编外。
考试的事还在准备着,难度比当初考进电网还要大,赵信博得知以后挑起大拇指。
整整衣服进门,一天工作又开始。
“陆哥!”
“早上好。”
明明才二十多岁,却被近三十的人叫陆哥,陆安一开始很不习惯,后来也就不再争辩。
谁叫他看起来成熟又稳重,据那几个家伙说,坐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有一股沉静的气质。
“今天活多不多?”
“任务挺重。”来人叫小黄,和他一样都是编外,瘦瘦巴巴像个瘾君子,干活时没少受到陆安照顾。
“今天又走路来的?捡那么多。”小黄刚刚看见他走过来。
这是个怪人,一开始刚工作的时候他以为这大个子陆哥家庭条件不好,好不容易考上了编外,还要抽时间捡些瓶瓶罐罐补贴家用,后来发现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妈的有房有车有女朋友,还开的四个环——其实是陆安偶尔开了白晓琴的车。
也不知道为的什么,可能就是那种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小黄推了车出来,看着推车,陆安歪了歪头,“我来吧。”
“没事,我来就行。”小黄推拒一下,没推开,陆安大手抓住推车,平稳地往前推了一截,嘴角不由轻动。
小黄莫名其妙,一个小推车有什么好玩。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这也是陆安选择先找个工作再考虑考公的原因。
下班时间,陆安又提起那个破袋子,还有垃圾长夹。
“今天也不吃食堂?”
“家里还有个人呢。”陆安摆摆手转身走了。
家里还有夏茴。
两个人现在很微妙,陆安知道她是在蔚蓝天空下长大的阿夏,但是她终究不记得当初两个人推着自行车,挣扎高速上。
也不记得在寒夜里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陆安只想照顾好她,不管怎么说,阿夏既然选择让不记得一切的她回来,而不是带着那些记忆,在当时那个时间点,肯定有她的理由。
也许是神的诅咒。
也许是时间上必要的一环。
又或许,只是她单纯的想抛弃一切,体验一下完整童年,保存一个美好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