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唯一的解释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很不简单,也许他真的能帮助自己。
想到这,女人轻声说道:“我叫韩凤霞,我老公叫陈家兴,我们两个都是市机械厂的职工,由于厂子效益不好,七年前下了岗。为了生活,我到处的打零工,我老公摆起了修鞋摊,虽然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但很充实,可这样平静而又充实的日子并没又过多久。就在四年多前的一天,一辆小轿车在我老公修鞋摊前路过。由于摊位是在路口,而且那里是老城区,周围的住宅楼比较密集,路口狭窄。小轿车刮到了我老公的摊位,紧接着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指着我老公的鼻子就是一阵大骂。”
韩凤霞的眼泪在眼角流了下来,“我老公这个人啊,心眼好,也很老实,可就是脾气太倔,眼里揉不得沙子,当时就和那个男人吵了起来。后来街坊邻居把两个人劝开,那个男人开车就走了。大家都以为事情过去了,可没想到,时间不长,那个男人开车又回来了,直接撞在了我老公身上,然后又开车在我老公身上来回碾压,是邻居强行打开车门把他拉下车并报了警。当我接到邻居diànhuà赶过去的时候,我老公上半身变成了肉泥,只有两条腿和半截胳膊是完整的。”
韩凤霞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眼里闪着浓浓的仇恨。
“那个男人被jingchá带走的时候,我听见他在喊,说他爸是公安厅厅长武康……”
杨洛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后来呢?”
“后来我在等,在等那个恶魔被送上刑场的那一天。可一天、两天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始终也没有jingchá来找过我。我等不了了,跑去jingchá局问……”
说到这韩凤霞突然一阵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愤怒和悲伤还有无奈。
“他们说罪犯在带回去的时候袭警跑了,他们正在抓捕。”
“哈哈……咳……咳咳……”韩凤霞一阵猛咳,“这样的借口也能说得出来,把我当成傻子了……”
韩凤霞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要给我老公伸冤,在南宁已经不可能,自那天开始我就走上了上访之路。直到三年前的一天,我被信访办的人带回来,说我扰乱治安,判了我劳教一年。在劳教所,我生不如死,里面的犯人整天的打我,我的右腿就是在劳教所被打断的。他们并没有把我送到医院,而是在劳教所的医疗室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又把我扔回监室。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