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灰色的高墙上插着铁丝网,把里面和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墙外明媚和煦,墙内阴暗无色。长形的监狱楼,房间背对背地座落着,那冰冷的铁门还有那婴儿拳头大小的锁,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时已至此,间或有丝丝风声在窗前刮过,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你的耳膜。在监狱楼地下还有一层监室,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在幽暗的走廊中就能嗅到监室里那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此时在一间八人间的房间里,汤兆民还有两名同伴挤在了距离房间内最接近马桶的一张床上,一呼一吸都可以闻到那股浓厚的尿骚气。
“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响,身下的床也是猛的一晃,让三个人惊恐的翻身而起。只见四个人站在床边,一名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多点,脸上有一块胎记的青年正不怀好意,满脸狞笑的看着他们。而刚才那声大响,就是这个家伙踹在了床上。
汤兆民三个人身上都是伤,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他们被判了刑之后,就被关在这里,不仅要三个人挤在一张床睡在马桶的旁边忍受着恶臭和骚气,每天都吃不饱,今天更是一点东西没给他们吃。而且天天到这个时候都要挨顿打,几乎成为了惯例。他们心里也清楚,不只是他们三个,就是关在其他监室的那些同胞,比他们好不了多少,估计这个时候也到了挨打的时候。要不是他们心里惦记家里的老婆孩子还有年迈的父母,期待刑期结束还回家,精神早就崩溃了。
“妈的,中国猪,起来,都起来,快点,蹲到那边去。”胎记男重重的拍拍汤兆民的脸,嘿嘿狞笑着说道。
汤兆民三个人战战栗栗的下了床,一瘸一拐走到靠马桶的墙角,然后双手抱头蹲好,恐惧的看着那几个家伙。
“嘿嘿……”一个身体有些胖,脸上露着猥琐笑容的家伙说道,“今天怎么玩?”
而这个时候,一名三十四五岁,剃着光头光着膀子的家伙在床上跳下来。这个家伙身高在菲很少见,大概能有一米九多,尤其是那光光的脑袋上,还纹着乱七八糟的刺青。而他的床很大,很显然把汤兆民他们的两张床占据合并到了一起。
光头晃了一下脑袋,胫骨一阵嘎巴嘎巴响。慢慢走到汤兆民他们面前,然后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拿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