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楚阳戴着铐和脚镣,套上了黑色面罩,押往看守所。
林燕秋没有去送他,她害怕分别。
这个女孩子站在夏明翰的办公室里,泪流满面。
林燕秋抽泣着,对夏明翰说:“夏叔叔,能不能想一想办法呀,我求您啦!”
夏明翰叹了口气,“丫头啊,国法无情呐,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夏叔叔,楚阳并不是坏人,是那人先埋伏他的……”
“这能成为他杀人的理由吗?”夏明翰眉头紧锁,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说道:“即便是矮地龙恶贯满盈,那也有国法在,还轮不到他来替天行道吧?更何况那矮地龙也罪不至死!”
夏明翰顿了顿,目光渐渐柔和了些,“燕秋,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和你父亲又是过命的交情,所以很多话夏叔叔不得不说,燕秋,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可不能犯糊涂!”
林燕秋抹了下眼泪,“夏叔叔,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不后悔,既然爱了我就认命,就算天荒地老,我也等他出来!”
“混账话!”夏明翰气得猛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林燕秋的话,显然把夏明翰激怒了。这个头发花白的越战老兵站起身来,一双虎目都似在喷火,吼道:“案子闹得这么大,他还能活着出来吗?你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替你爹教育你!”
“夏叔叔,我……”林燕秋刚要解释,却被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
“夏局,方便吗?”江阔海在门外喊道。
“他来做什么?”夏明翰眉头一皱,忙给林燕秋使了个眼色。
在夏明翰看来,教育林燕秋就如同教育自家的孩子一般,在家里怎么骂都行,却绝对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林燕秋会意,匆匆擦拭了一下眼泪,静静的站了起来。
“请进!”夏明翰坐回到椅子上,缓和了一下神色,说道。
‘吱呀’一声,江阔海挺着大肚子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儿子江辉。
江辉似乎也被老子给骂的不轻,此时无精打采的,像个闷头鸡似的垂拉着脑袋。
“呦,燕秋也在呀!”江阔海装出诧异的样子,笑呵呵的问道:“夏局,要不您先忙?我一会儿再来?”
“哎,不用!”江阔海连忙阻止,笑问道:“老江啊,什么事,快坐下说。”说着,起身给江阔海倒茶。
“呦,夏局,您坐着,我自己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