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堡的时候大家基本都睡了,解开安全带的齐言看到聂瑶靠在座椅上睡着了,深邃的眸子不禁温柔利润几分。
他小心翼翼的走下车,打开车门,缓缓俯过身,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触动着安全带一端,动作娴熟的将聂瑶从车里边抱了出来。
一直等候在门口的葛叔看到两人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让出一条路。
古堡内明晃晃的灯光有些刺眼,怕聂瑶被惊醒,齐言压低了声音:“把大灯关了。”
葛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聂瑶,关了客厅的大灯,打开一盏不算太亮的台灯,这时的古堡虽然昏暗却不至于看不到路。
齐言脱了鞋子,光着脚走上楼。
浓浓的海腥味萦绕在两人身旁,他看着聂瑶身上的衣服发了一会儿愣,进入浴室放好温度适宜的热水,动作轻柔的将解开聂瑶衣服的扣子,将她放入浴缸中。
冰冷的四肢被暖暖的液体包裹住,蚀骨的阴寒渐渐被暖流取而代之。
突如其来的暖意令聂瑶浑然一震,猛地睁开眼睛。
看到齐言就站在身旁,她下意识的蜷缩住身子,灵动的大眼睛中闪动着恐惧的光芒。
齐言心中一痛,尽量让自己不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低沉的声音全是温柔:“你好好洗洗,我去帮你拿衣服。”
等齐言离开后聂瑶才堪堪回过神,身子黏糊的可怕,她拿着浴球摁了些沐浴露,揉出泡泡后全部抹在身上,将身子清洗的差不后又洗了一遍头发。
齐言一直站在门口,听着门里边传出来哗哗的水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拿着睡衣下了楼,走进另一个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见葛叔站在客厅,齐言扬了扬眉,沉声道:“你先去睡吧。”
“少爷,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葛叔踌躇了片刻,思索了许久才敢问出口。
齐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指轻轻触碰了下脸上红肿的痕迹,淡淡的道:“把药箱拿过来。”
葛叔将早已准备好的药递给齐言,他坐在沙发上,凭着直觉将药膏抹在脸上,随后将药还给葛叔,什么话也没说,独自上了楼。
葛叔是个明白人,从齐言他们刚回来就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可齐言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多问。
站在楼梯口下边看着齐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
聂瑶差不过洗好的时候发现浴室内没有浴巾,她咦了一声,正准备去找,紧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