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从那双清澈的眸子中看到的是痛苦与凄凉。他心口狠狠的扯了一下,汹涌咆哮的血液从裂开的心脏涌出,痛的他险些窒息。
他低头,狠狠的攥住她的唇,像只被激怒的野兽撕咬着她破皮的唇,直到一股腥甜的味道溢满口腔也未曾松动半分。
钻心的疼令聂瑶倒吸了口凉气,她停止了挣扎,任由着野兽一样的男人在她唇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齐言终于舍得放开她。
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张毫无生气的脸颊,他犹如帝王警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就撕了你!”
他推开她,转身离开。
踉跄摔倒在地的聂瑶吃痛的哼了声,微微抬起头,清澈的双眼看着男人颀长的伟岸。被碾压过的身体传来的痛深刻入骨,他无情的话更是深深嵌入她骨子里。
房门被人合上,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聂瑶一人。她蜷缩着身子,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膝,她想要哭,却发现自己连哭的权利都没有,苦笑着倒向身后,靠住冰冷的墙壁,自嘲的笑着自己。
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传遍大半个古堡,楼下专心致志的准备着午餐的张婶听到声音连忙叫来葛叔。四五个人跑上楼,隔着门板都能听到齐言足以毁灭天地的咆哮声,皆吓破了胆。
葛叔怕聂瑶出事,连忙备份钥匙打开门,带着保镖冲了进去,正好与迎面走来的齐言撞了个满怀。
“少爷……您受伤了?”
葛叔刚想问问齐言怎么回事,可看到他血淋淋的手时,脸色难看了几分。
齐言不耐烦的瞥了眼右手,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开着那辆豪华跑车离开古堡。
葛叔收回目光,转身走近房中,偌大的客厅内,能砸的不能砸的皆乱了一地,宛若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看到角落中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聂瑶,葛叔走了过去,看到她披头散发像个女鬼一样狼狈的瘫软在地上,浑身沾满血迹,有她的,也有齐言的,看到这一幕,葛叔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少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聂瑶抬起头,对上葛叔责备的眼神,嘴唇动了动:“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我已经提醒过少夫人,少爷脾气不好。您只要顺着他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您真的开心吗?还是你觉得,只要把少爷气疯了,让他的病情加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