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上,无端地有些紧张。
——她已经许久没有再工于裱褙一事。
不,不对,应该是说她前世里,许久不再工于此事。
她有一门女子甚少会的技艺——装裱字画。
不过前世里她嫁给陆瓒之后,便再也没有动过这个。出嫁时,沈道乾再三叮嘱,既嫁了过去,就要事事遵从婆家,以夫君为重。陆瓒次年要乡试,课业繁重,她最要紧地便是照顾好他。
沈时瑾那时也是把陆瓒放在心尖儿上的,因收了这些东西,到了陆家后,几乎就是埋头理女红,洗手做羹汤。每日想的也是陆瓒的衣裳够不够暖,吃的东西够不够合心意。
她在厨艺上并不擅长,就为了陆瓒爱吃的一道“粉蒸肉”,没少受苦头。
如今一想,也是昏了头。
她自嘲地笑笑,自去净过手,让沈时琳将锦盒拿到书房的展桌上,取出画卷,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