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又抱过来,低声闲话道:“今儿这天可真热。”
是热。
陆瓒想,热得他心浮气躁,哪哪儿都不得劲儿。
奶娘抱着麟哥儿回去,小丫头见他还皱眉站着,问:“公子还要在这儿坐么?要不要奴婢们沏壶茶来。”
陆瓒摇摇头,他也不准备呆了。
出了凉亭,一路往沈道乾的书房去,走了一段儿,他停住脚步,眉头拧得越发厉害,终是反转身道:“我东西掉了,回去寻一寻。”
奶娘本还要问是什么东西,让丫头们帮着找找,但见他步履匆匆,已然走了,只好作罢,赶紧先带着麟哥儿回去。
拂冬楼。
沈时瑾进屋时都还没有缓过来,她有将近一年没见陆瓒,前世里的那些纠葛已贴了封条压沉最心底,再不想碰,谁知陆瓒今日是发什么疯!
她坐下连喝了两杯温水,一低头,正看见自己的衣袖还有被陆瓒抓出来的褶皱,忙不迭地换下,告诉绿绮:这件衣裳不要了。
她进了东梢间习字,挽着袖子临完一篇苏公尺牍方平复下来,青罗见她拿着笔出神,就停了磨墨,小声道:“小姐今儿可见到陆公子了?”
沈时瑾猛地转过身来看她。
绿绮也反应过来,压着声问:“青罗,你莫不是私下见过陆公子,与他说了什么?”
青罗不知小姐怎就怒了,委屈道:“奴婢没有。只是前几日在前院碰见,他问了奴婢一句。”
绿绮道:“问你什么了?”
“就问……小姐的嗓子好些没有。”
沈时瑾“啪”地把笔一扔,溅出一大片的墨迹,绿绮忙道:“那你如何回的?”
“奴婢就说……就说小姐已这般,请陆公子千万莫辜负了小姐。”
“宋家已经提亲了,你怎还能说这样的话!”绿绮跺脚,“这就旁人听去得传出什么话来?即便没有旁人,陆公子听了又如何看咱们小姐!青罗,你怎这般自作主张!”
她是爱自作主张。
前世里就为焦氏哄骗了句“会寻个正经秀才给她做夫君”的话,她就做了焦氏的探子,把她屋里的大事小情全交代出去,后来才有了潘姨娘的事。
沈时瑾不耐多说,吩咐绿绮:去与祖母禀一声,哪日游妈妈到庄子上去,把青罗带上,我这里容不下她了。
青罗还不信自己听到的话,她一直很得小姐宠,就是自去年小姐病后才对她有些冷淡,可那也是小姐一直没在府里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