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一般,宋家反倒拿乔上了,还不知是谁家这山望着那山高呢!”
如此一闹,老太太没几日就生了场病,沈时瑾听游妈妈把事情一说,心中也是一冷,沉默片刻,她写:祖母别气了,宋家既然不愿意,这婚事退了便是。
“退了当真可惜。”老太太一脸病容,叹道:“等再看看,辰哥儿下个月也要应试,宋家兴许只是顾不上。”她又笑笑,“也不知辰哥儿此次能否高中,你父亲一心瞧着陆瓒的秋闱,这两个月连麟哥儿的功课都问的少了,也不知他的门生会不会叫他失望。”
沈时瑾垂眸,陆瓒没有让沈道乾失望,此次秋闱,他中的是江西解元。
八月金秋,南昌府桂花飘香,秋闱拂晓揭榜,赶着中午,快马加鞭,信儿就报了临江。与前世不差,陆瓒高中榜首。
喜报到沈家时,沈道乾正在写一个秋字,落笔都往上拐了一拐,随即大笑,又挥笔写了个春字。
不过陆瓒这边是喜,与他同赴南昌的杜迟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他临考前生了病,入场后又烧又吐,直接晕在了考场内,结果自然落榜。
然而陆瓒高中与老太太和沈时瑾来说,并不算什么好消息,只不成想,到了九月,更糟的来了。
沈家大老爷急派人送信来,——宋家老太爷到底没熬住,入秋病故了。
宋老爷得丁忧三年,宋青辰也得守一年大孝。
这可真是扎老太太的心。
她正想着孙女的婚事怎么办,宋家那边便先行来了信,话说的不客气,意思也不客气。
——辰哥儿要守孝,不敢耽搁了沈家的好姑娘,还请另择贤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