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她光想想,心口阵阵难受,手腕不稳,写出来的字横不平竖不直:祖母可好?
“老太太身子还好。”游妈妈未免她更惦记,说:“这不是还让墨玉做了好几样夫人爱吃的苏州点心和小菜让我带回来。”
沈时瑾神情稍松,可也笑不出来,乱七八糟地在纸上写画。
真定府离京师并不甚远,月前她进京便曾经过那里,当时记得其地知府还曾相迎,请颜九渊下榻到驿馆,可见至少是识得靖国公府的人。
要不要求颜九渊帮忙?哪怕打听一下消息也成。
可是……她面色郁郁不决,游妈妈大抵猜到她在想什么,轻声道:“夫人,走前老太太嘱咐了句话。”
沈时瑾抬头看她,游妈妈走近一步,“老太太说,夫人自个儿头上顶着个天大的雷,又无亲近之人在旁帮衬,遇事需得先想法保着自己,旁的不要勉强。”
祖母的意思……沈时瑾咬咬嘴唇,沈家老太太还是知道她的性子,意思让她莫管。
沈老太太担心她心里本就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再为了沈兆谦的事有求于人,日后更挺不起腰杆来。
沈时瑾搁下笔,在屋中来回走了两圈,看一眼外头的天色,已近酉时,一下又垮了脸,心说她就是想求也未必求得着啊。
——颜九渊前几日去了西北大营,提前与她说了,得有七、八日不能回府。
今儿才第五日。
她到榻边兀自枯坐了一会儿,又在心中安慰自己,兴许父亲给同僚的信已然到了,只待问清楚就没有多大事,边安慰还边拍了拍自己。
颜九渊一进屋就看见她坐在塌上沉思,嘴唇瓮动,在不出声地念叨什么,边念叨还边捶了自己两下,他看得发笑,出声道:“做什么呢这是?”
沈时瑾一惊,愕然抬头,呆看了他好半天,满脸都是“你怎了回来了?”
游妈妈忙在旁边道:“叫了夫人好几声了,夫人都没听见。”
颜九渊伸手来拉她,说:“我听府里人禀游妈妈和刘管事等人今儿到了,便回来瞧瞧。”继而又转向游妈妈问:“家中一切可好?”
游妈妈福身:“老太太和老爷、夫人让奴婢代问国公爷、太太和世子爷的好,家中一切如常,劳世子爷挂念。”
颜九渊稍一抬下巴,“瞧你们夫人的神色,可不像一切都好。”
沈时瑾本愁着一张脸,闻言忙笑了笑,只是这笑是硬挤出来的,干涩得很。
游妈妈倒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