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时瑾的面,道:“现说说,家中出了什么事?”
“是大伯家的堂哥。”游妈妈看看时瑾,便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颜九渊颔首,示意游妈妈先下去,转身看着时瑾,他没有立即说事情怎样,只温声道:“我这几日腾不开身,先叫颜梧跑一趟真定府,问问人是否真下在牢里。若是,打个招呼,至少不会让堂兄在牢中受罪。盐引也不是谁能说假就假的,既是往大同运粮,那里自然有案可查,不必担心。”
沈时瑾跪坐在榻上,得了他这话,宛如黑暗中见了那么一丝光亮,差差哭出来。
颜九渊回首揩了下她的眼睛,这几日在西北大营练兵,拿枪握刀的,指腹粗糙,一擦沈时瑾眼皮就红了,他顿了顿,沈时瑾却一低头,额间抵着他的掌心顶了顶。
使劲忍住没掉泪。
颜九渊拢着她的背拍了拍,说:“无事,你先睡吧,我去前院给颜梧交代几句。”
他换了身外衣,去前院书房。
颜梧也才和他从北大营回来,刚换完衣服用了饭,听完事情,道:“那属下明日一早就去。”
颜九渊稍稍沉吟,道:“贩盐一事,其利巨大,这中间多是有利益牵扯,沈兆谦兴许是挡了旁人的道。你到真定先见吕知府,探探这事深浅,实在不成跑一趟大同。”
颜梧应声。
颜九渊顿了顿,道:“我记得真定府同知是宋奇,他二哥宋寒在苏州为官,说起来宋家与太太那边……你去了就先当不识罢了。”
颜梧自是知晓这宋家与太太那边沾点儿亲,但似乎也只是面上的,因点点头:“小五明白。”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