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了。”
时瑾心说女子乳名又不是旁的,她自己不说,游妈妈和绿绮、丹松不说,旁人他根本不可能问出来,就扭着头去看时辰,到五更天了。
颜九渊今儿得上朝,看时辰差不多,便暂且放过她,说:“左右也醒了,来帮我换朝服,伺候伺候你夫君。”
时瑾披衣下榻,外间权妈妈听见动静也开了门,丫头们鱼贯而进,颜九渊速速洗漱一番,时瑾给他系好武服腰带,颜九渊吃了两块松糕便即出门。
隔几日晚间,靖国公叫他到书房,父子两个在家里说话都习惯直来直往,靖国公道:“我这两日瞧你那边的人手少了些,都出去了?可是有事?”
颜九渊略一思忖,道:“是有件事,不过眼下我还有些事情未查清楚,等查完再一并与父亲说。”
靖国公颔首,问:“是朝中之事?”
颜九渊一哂,“那倒不是。”
靖国公“嗯”了声,便不再问。
与此同时,四月中,陆瓒回了临江府。
他此次高中头甲第二,天子门生,可说给临江府学真真挣足了脸面,正是一跃龙门,衣锦还乡。江西出文人,往次会试中进士者也不少,但近九年中的三次会试,只出了陆瓒这么一个头甲的榜眼,因而临江知府格外高兴,早在陆瓒回到临江的前一日,便谴人去清水县接了陆父陆母来,又特意请了沈道乾,待陆瓒一回到临江,便喜迎过去,设座摆宴。
当初陆瓒中解元之时,陆家便已然不同,如今中了进士,陆母走路都要踮着三分脚,看人也把眼睛翻起来。
沈道乾更是欣慰非常,陆瓒回到临江赴过知府摆的贺宴后,便立即到沈家谢师。
沈道乾笑眯眯受了他的礼,亲自把人搀起来,眼里含了泡热泪,慨叹道:“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不枉这些年的心血。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进了翰林院,你一脚已经比旁人高了,内阁大学士,有多少人都是打翰林出来的。”
陆瓒揖手,一身暗红的锦衣衬得他锐气勃发,他敛袖道:“都是得老师教诲,旁的学生不敢想,入翰林后,定谨慎为官,不给老师丢脸。”
沈道乾捻须而笑,都知陆瓒是他的得意门生,自陆瓒高中的消息传回来,沈道乾亦成日里被恭维道贺,这些日子宴请不断,还吃胖了不少,红光满面。
两人又说起京中故旧,陆瓒去会试时,沈道乾给几个关系亲近的同僚都带了信,陆瓒会试后一一去拜见过,此时便把情形都告知沈道乾,初入官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