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还以为听错了,诧异道:“回临江?!”
“嗯。”颜九渊颔首,“二月成亲时,你未能回门,虽说让人带了礼去,但总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恰好过了端午我能有几日功夫,便带你回去一趟,否则后头不定什么时候才有空儿。”
时瑾尚有些不能置信,既意外又心虚,还有几分期待,又问了遍:“真回临江?”
“不然你想回哪儿?”颜九渊弹了下她脑门儿,道:“这两个多月,想家么?”
时瑾想祖母,想苏州府的家,对于临江的家里,此事过后,她真没什么想头了,但的确想回去看看祖母,况且这么久,也不知道沈时琬找到没有。
一想到此,她生了点儿警惕,总得先与家中打个招呼,别到时生出甚枝节来,因说:“父亲下个月考评八成要下来了,不知是否调任,得先谴人去告知一声,省得回去了,都不在府里。”
“你安排人就是,”颜九渊道:“我问过吏部的人,父亲的考评要到五月下旬才能下来,倒也不妨。”
他顿了顿,看着时瑾的眼睛,说:“家中父亲母亲疼你么?”
时瑾下意识沉默了一下,“疼爱”两字说不出口,只随口嗯了一声。
颜九渊捏捏她的脸,旁边丫头在摆饭,他便附到时瑾耳边,带着点儿笑意说:“日后夫君疼你。”
时瑾本来还有话想问,结果全噎了回去,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不正经?
两人速速用过早饭,颜九渊去上朝,走前又交代:“这几日有些军中的事宜要安排,可能回来的晚,过了时辰你别等着,睡就行。”
时瑾应下,把他送出门,回来忙叫了游妈妈、绿绮、丹松来说过几日要回临江的事。
三人倒颇是高兴,游妈妈道:“昨儿还说要给老太太写信说陆公子的事情,如今好了,信也先不必写,等回去,当面与太太说就成。”
时瑾想起祖母来,心下酸酸的,游妈妈亦是,实际她上回回去,老太太身子不大好,瘦了许多,只是她都没敢与时瑾说,此次祖孙俩能见一面,想来老太太也可安心些。
主仆几个忙着收拾,晚间颜九渊回来便将事情和颜老太太以及靖国公说了,老太太斜眼看他,搂过时瑾,说:“好孩子,快去快回,要是放不下家中祖母,就接过来呆些时日,我正愁没人与我作伴儿说说话呢。”
颜老太太也不怎么熏香,衣柜里总爱放一种北方叫“槟子”的果子,遂身上带着果味清香,时瑾把头埋在她瘦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