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京城,而前年夏天,又曾到过广东的沈家嫡女,敢问诸位,我所说之人,是沈时琬么?”
他话音儿方落,厅中便是“啊!”地一声,沈时璎和沈时璇错愕间,打翻了桌上的茶盏和花瓶,可厅中的一众婆子丫头没人敢上前收拾。
实在是一语出,四座皆惊。
时瑾站在老太太身边,整个人都傻了。
沈老太太心口起伏,牙关打颤,半晌,摇了摇头,哑声道:“都督所说之人,不是时琬,而是我另外一个嫡亲孙女,名唤时瑾。”到了此刻,她仍未敢把时瑾身份正经表明,也未去看时瑾一眼,恐颜九渊万一是在诈人。
“都督的意思,我老太婆听得明明白白了。”沈老太太道:“既如此,那靖国公府当初为何向时琬提亲?”
她一开口,沈道乾立即道:“都督可莫胡说,贵府当初提的就是时琬,这个错不了!两个都是我的女儿,哪个嫁进贵府都是一样结亲,沈家自没有把一女的婚事安排到另一女头上的道理,可别是都督自己弄错了却来寻沈家的事。”
他这话也不无道理。
老太太没出声,巩氏在后面坐着脸色也缓了缓。
一时所有人都或明或暗地朝颜九渊看来。
颜九渊微一挑眉,反笑了,道:“两年前,沈家姑娘的名声传到京里,身上担了两件事,一是与益王相关,二便是福命之说。可我靖国公向来不在乎这名声一类,因请冯老先生保媒时便曾说过,命格如何无关紧要,颜某是慕当日在鼓楼的那位沈姑娘之名,心折求娶,父亲那里应还留有冯老先生的书信吧,不如拿出来一观?”
沈道乾一哽,含混道:“冯老当初就以为是时琬,没提这许多!”——反正冯老先生此刻不在这里,他不拿出书信来,颜九渊也无法当面坐实。
可沈老太太已听清楚了,若颜九渊所说不差,那当初靖国公府所提之人就是时瑾!亲事怎平白无故落到沈时琬身上?
老太太手中拐杖咚咚敲地,心中气极,低喝道:“沈道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随即她拐杖又一指巩氏,“还有你!这中间你知道多少?都给我说!”
巩氏听沈道乾的话音儿,自是不能认账,垂下眼说:“这亲事提的就是时……”
话没说完,有东西啪地砸在她的怀里,颜九渊手指叩了叩桌案,“母亲瞧瞧,可识得这是什么?”
——一根红线穿着的是个小小的护身符,里头还有颗珠子。
巩氏一见之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