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时瑾还算亲近,十分害怕时瑾被她带到沟里去。
时瑾哭笑不得,但夫妻间的事情,旁人插手反而更糟,只得先瞧着。
不料,过了两日,事情更糟,老太太和靖国公都允了苏君所请,这下,只要苏君回去持了苏父也同意的和离书来,颜奚棠即便不乐意,也不得不放妻归家。
苏君也是麻利,当即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去见自己父亲。
走的当日,差了个小丫头来传话,说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请时瑾若有空的话,到马车上一叙。
时瑾不想她走得这样突然,虽相交时间不长,但苏君挺和她的脾气,还有点儿舍不得,因到了车上,抓着她的手道:“一个姨娘罢了,何苦闹成这个样子?”
苏君却摇摇头,说:“不止一个姨娘,嫂嫂,当初我父亲犯事,我为救全家,本就是被他强娶来的。”
时瑾:“……”
“况且,除了这些,还有旁的。”
时瑾没听明白,正要再问,苏君却指指她的肚子,说:“昨日嫂嫂说起月事来了,肚子痛,我真是好生羡慕。”
时瑾不明所以:“羡慕什么?羡慕我肚子疼?”
“对,”苏君说:“我从来没疼过。”
时瑾心道那还不好,却紧跟着看苏君垂目苦笑,听她又说:“我至今不曾来过月事。”
时瑾:“!!!”
她当即愕然,因未曾遇见类似情形,一时没说出话来。
“大夫说难有子嗣。”苏君似乎已经不在意了,“可他是极喜爱孩子的,虽从不说,但与我归家的时候,他见了我哥哥与嫂子的孩儿,总是追着他们让人叫姑父,那眼神……”苏君笑了笑,不再说了。
“刘、刘太医也这般说么?”时瑾还未从惊愕中平复过来。
苏君点点头:“总之难有。”
时瑾抓着她的手,也不知该安慰什么好,只得说:“那也不必如此,还有旁的法子啊!”
“以前或许有,”苏君说:“但眼下,我只有这一条路了。”
时瑾直到下车,目送她走远,心里还一阵阵难受。
她回头,看到颜奚棠此时才肯露出身影来,也不说话,就一直站着,眼瞅那马车渐渐没了影子。
几日前,她还觉得苏君和颜奚棠之间大有情意,闹闹别扭而已,终究是会和好的,哪成想,一夜之间,劳燕分飞,竟闹到如此地步。
时瑾不由想到了前世她和陆瓒,是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