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是不成了,可沈道乾也丢了官!她是一个姨娘,男人就是她的天,眼下男人倒了,麟哥儿以后怎么办?璇姐儿以后怎么办?!
她真后悔没一碗□□直接毒死沈时玬。
心里这般想,嘴上却道:“那我要谢过你了,往后还望玬姐儿多多帮携。”
“我是姨娘一手养大的,您这么多年的恩情我牢记于心,该帮的我自然得帮。”沈时玬笑靥如花,说话间,忽而上前两步,附到阮姨娘耳际,轻声道:“自打我懂事以来,就记得姨娘和父亲恩爱非常,几乎不曾红过一次脸。如今我即要出嫁了,便也祝愿姨娘,往后不论父亲如何待你,愿姨娘还能与父亲恩爱如初,不弃不离。”
这话说的不伦不类,听的阮姨娘眉头一皱,正要开口时,外头喜娘进来催了,沈时玬轻轻一笑,略微欠身,放下大红盖头,由身边两个益王府遣来的婆子扶着出了内院。
阮姨娘盯着她的背影儿瞧了会儿,一阵风吹过,蹙眉打了个冷颤。
外面锣鼓齐鸣,益王已大刺刺坐在正厅等着拜堂,旁边坐着面无表情的沈道乾——因巩氏没来,高堂也就只有他自己。
带新娘子被众人拥簇出来,益王才起身,歪头往盖头下瞅了瞅,哈哈一笑,敷衍地与沈道乾行礼。
礼毕,沈道乾嗯了声,话也不多嘱咐一句,道:“去吧,往后好好服侍王爷。”
沈时玬两手攥在一起,盖头晃了晃,衣袖湿了,应当是在哭。沈道乾默默叹了口气,看她哭得越发厉害,终是想起几分她生母常姨娘的好儿来,起身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既是嫁了人,就安安生生过日子罢。”
“父亲……”沈时玬脚下却不动,哽咽的声音传出来,“女儿谢过父亲多年的养育之恩,如今要走了,心中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只是事关阮姨娘……”
沈道乾原没想听,但闻得有关阮姨娘,便顿了顿:“何事?你说就是。”
沈时玬两手绞得更紧,似乎十分难以启齿,半晌才道:“罢了,此事在女儿心中压了六、七年,且可能关系到麟哥儿,父亲听了也未必信我,女儿还是不说了。”
沈道乾的好奇已完全被她勾了起来,心里头也隐隐有点儿提着,沉声道:“到底是何事,说。”
沈时玬犹豫了一下,用极小的声音说:“父亲若是真要听,还是请进内室吧,毕竟……有关名节。”
名节?谁的名节?他的,还是阮姨娘的?
沈道乾心中打了个突儿,这下也顾不得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