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病的,他们还不清楚?”颜九渊勾勾嘴角,也过来坐到矮榻上,“那更歇一会儿再去,只说我离不得人。”
时瑾也是这般想的,索性歪过身子枕到他腿上,说:“我刚刚见过宁远伯府的三公子了。”
“如何?”颜九渊道:“宁远伯夫人愿意这个时候上门,可见是有心的。”
时瑾应了声,说:“瞧着倒一表人才,少年潇洒。宁远伯夫人游历四方,说起话来也颇和善有趣儿。”
“嗯?”颜九渊登时一眯眼,看着她,“少年潇洒?”
时瑾听他语气酸得很,不由好笑,与他十指相扣,掌心蹭了蹭,轻轻道:“你少年时,沙场搏命,自不是潇洒可比的。”可惜,她未曾见过他的少年时。
颜九渊这才挑挑眉,还是不甚满意:“你夫君如今便不成了?”
时瑾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侧身环住他的腰,小声说:“若是早些年遇着,我尚且懵懂,你便是再好,我怕也没法子瞧出来的,所幸……”
“所幸什么?”颜九渊看她脸色微红,笑意蕴及眼底,不由心中发软,问她:“我都哪里好了?你一一说来听听。”
时瑾抬眼看他,少顷,拉着他一只手放在自己小腹处,低低道:“你要做爹爹了,而我是他的娘亲,这便最好。”
颜九渊心下一热,没出声,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内院花厅。
因游妈妈来禀说颜九渊这会儿不大舒坦,一时离不了人,时瑾得耽搁一会儿才能过来,遂甄氏便先陪着宁远伯夫人去了平乐堂拜见老太太。没多会儿颜敏也寻了借口走了,剩下颜清、谢明容、以及一位与谢明容同来的姓郑的姑娘,三人稍坐了会儿,就先去了颜清的静宜馆。
到得院中,谢明容细眉就蹙了蹙,往外扫一眼,说:“你大哥常年在校场里摔打,眼下怎说病就病了?”
颜清不大懂外头的事,只知这回不大寻常,自己都好几日没见着大哥了,便叹了口气,说:“我大哥前几年仗都是连着打的,身上受了许多伤,这回是旧疾复发,汤药喝了好些天了,总不见效,正说明儿再请大夫来瞧瞧呢。”
谢明容眉间蹙得更厉害,一时没说话。
三人进了屋,颜清吩咐丫头上茶,自上次的事后,她与谢明容再没见过,她心里对哥哥嫂嫂还是有几分歉疚,因而再见了谢明容,就不像从前一般亲热,保持了几分客气。
谢明容却毫无察觉般,仍旧拉着她寻了剪刀来,帮她修剪屋中养的秋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