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书房里是有备着的。绿綺只不提这茬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这就遣人送过去?”
時瑾摇头,示意她把斗篷拿过来,“我去送。”
不知是否有了身孕的缘故,她觉得自己对颜九渊越发依赖,便如此刻,早起没有看到人,便十分想见一见他。
雪天路滑,绿綺和游妈妈在旁边跟得小心翼翼,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了,幸而她们没走出多远,便见所寻之人已顶雪而来。
颜九渊也看见了她们,步子明显加快不少,待行至近前,便见他肩头雪花未融,应是出来有一会儿了。
時瑾眉头蹙起,——这人总仗着自己身子底子好,伞不撑一把,衣裳也穿得单薄,她隐隐有点生气。
颜九渊似乎没有察觉,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我瞧外面下雪了,想折支梅花给你,但还没开,只得绕了些路,折了两支腊梅。”
小书亭app
金花金蕊,香气盈袖。
时瑾猛一下心头酸软,这样一个寻常的雪天,有什么似这雪中花一般在心口儿凌霜初绽。
她没接那花儿,将伞撑高些,手指细细抚去男人肩头的霜雪,随即踮起脚尖儿,凑到他耳畔低声道:“九哥哥如今不是一个人,有妻有子,再不能仗着自个儿底子好,就不爱惜身子,你……你不再是你自个儿的了。”
颜九渊扶在她腰上的手一紧,目光灼灼,直视她的眼睛,时瑾毫不躲闪地回望他。须臾,男人的手覆在了她撑伞的手上,伞面倾斜,遮住了两人头脸。
伞下,气息相闻,两人的唇近在咫尺。時瑾忽地笑了下,在那双薄唇正要覆过来时,主动往前一迎,贝齿轻咬,旋即迅速退开,将伞扶正,一脸无辜道:“都督折给我的花呢?”
雪势渐盛,如他心中浓情,他却也不再做什么,只深深看她,用花碰碰時瑾脸颊,接过伞,两人十指相扣。
時瑾只觉男人牵她的手比往时都要用力,她非但不觉得疼,甚至有些说不清的悸动,便也用力回握着他。
颜九渊立即偏过头看她,舌尖儿扫过刚刚被她咬了一口的下唇。
時瑾脸红,两人静静走了半晌,她越发觉出自己心中的悸动来,便找话来说:“前几日祖母说起清姐儿,她今儿该回来的,不巧下起雪,不知她是一早走了还是没走,该让人去接应接应,别阻在路上。”
“好,”颜九渊也记得这事儿,随即吩咐远远缀着的小厮去前院找管事交办。
不过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