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煌煌大教,下至四域的偏远山村,一座座雕像在仙域大地耸立而起,人们沉默着,哭诉着,凭自己的感觉,塑造着那从未蒙面的外乡人,以此纪念他的功绩和奉献。
或许,徐越自己都没有想到,当日他与王霸的一句戏言,竟会成真。又过了两个月,战争的后遗症,开始显现。
先是在西漠之战中身受重伤的诸多修士由于伤势过重,不治而陨落,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在战神殿中立起了牌位:道门道玄子,万花谷花洛,三千剑宗卫檀,姜家姜显,离天岛黄尘……他们坚持到了战争结束,却没能撑过沿袭而来的伤病,带着遗憾和不甘离世了。
甚至,天瑶圣女,也因在域外竭力救治众人,过度透支了自己的生命,香消玉殒。
她走的那天,天瑶圣地的仙府乐章变成了浓浓哀曲,躺在仙青木棺中的天瑶虽已一头白发,但那绝美的容颜,和恬静的表情,依然能让人想象,这曾经是一位多么善良美丽的女子。
此为人殇。紧接着,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也开始了它的阵痛。由于封天阵的阵眼被徐越所劈开,原本就快油尽灯枯的天穹封印进一步被削弱,一股股外界的邪恶且不详的气息,开始从天穹封印的裂缝渗透进来,仙域整体的灵气因此下降,仙山褪色,灵草枯萎,天空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乌云密布,灰灰蒙蒙,再也见不到往日的万里晴空,大地,则总是莫名其妙的龟裂,凡间不断传来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的噩耗,天地一片水深火热之间。
很明显,或许是因为天魔神煞大阵,或许是因为妖魔的其他什么手段,这个世界,正在被外来的力量压制,并逐渐步入了下风。
就这样过了整整两年,仙域的生存环境在不断变得恶劣,有的偏远地区甚至因灵力枯竭,已经彻底变成了不毛之地,无法居住,无法修炼。
与之相反的就是,那些扭曲邪恶的妖魔,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恐怖噬人的嘶吼渐渐从人们的脑海中远去,有的无知者更是认为,战争已经彻底结束,可以开始风平浪静的生活。
但更多的人却知道,真正的现实,远比美好的愿景残酷,当仙域各地都已经有新生的童稚,好奇地看着随处可见的雕像,扯着父母的衣裳问这个哥哥是谁时,边疆的战士们,依然每日枕戈以待,凝视着那遥远的黑暗,回想着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梦魇,热血未凉。
他们都明白,还有一场真正关乎全仙域生死的大战,没有到来。就这样,又过了一年。
当某一天,四条情报几乎是同时传到战神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