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这究竟是威胁,还是调戏?
饶是杜凤句这样的人,一下子也难以分辨了。
所以,他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郑吉,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情。
而郑吉,好像嫌弃说得不够似的,再加了一把火:“杜公子,你得好好奉劝杜太傅。不然,本殿是真的会那样做。”
是真的会请父皇下旨,会招你为驸马!
这没说出口的一句话,听到这句话的都懂得了。
杜凤句深深看着郑吉,对方好像在说笑,又似乎很认真,他还是分辨不出来。
不管怎么样,有一点他是听明白了,那就是让父亲少管闲事,不然,她就要采取行动报复杜家了。
他真的在河东深山里待得太久了吗?真不能理解现在京兆这些权贵姑娘家的想法。
若是皇上真的如她所请的那样赐婚,招他为驸马,这固然对他不好,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且不说,皇上已经给她与宋世子赐婚了。
长定公主这个威胁,若真付诸实际行动,当真是杀敌八百,自伤一千!
这般想着,他也渐渐平静下来了,耳朵上的红色渐渐褪去,甚至心情很好地回道:“殿下,我会好好和父亲说一说的。”
说一说殿下您的威胁。
郑吉见到杜凤句的耳朵渐渐回复正常,不由得心中遗憾,这样青涩的凤句,她真的想多看几次。
她眼睛还是盯着他的耳朵,意味深长地说道:“杜公子,你可别忘了刚才的话语。本殿,说到做到!”
她一定会请父皇给她赐婚的,而且,驸马只会是凤句!
“这茶香熏笋,就当本殿请杜公子的了,这可是掌柜用心做的,你可要好好品尝啊!”
她说罢,便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着离开,显然心情十分好。
她离开之后,裴燕山默了默,忍不住开口道:“公子……”
杜凤句摆了摆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
这些话语,没有必要在外面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此刻,他脑中充斥着许多东西,但他都将这些压了下来,目光落在了那一道茶香熏笋上。
他今日出现在白云满,就是为它而来的。
他伸出手,拿起了一跟茶香熏笋,慢悠悠地剥了起来。
嗯,这个味道,似乎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一时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