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明白了这一点,调整了态度,回道:「无论如何,此番本官要多谢杜公子。」
杜凤句摇摇头,道:「窦大人无须谢我,倘若真的要谢,窦大人最应该谢的便是自己的本事和窦家的影响。」
窦士远倘若没有真正的本事,窦家倘若没有足够的影响,也不可能被殿下看中。
但被殿下看中是福还是祸,这就要看窦家怎么想了。
窦士远望着神色平静的杜凤句,冷不防问道:「杜公子,太傅府可是与殿下结盟了?」
殿下的野心他感受到了,殿下欲拉拢他,他也知道了,但是太傅府在这事上,是什么意思呢?
杜凤句只是个返回京兆尚不足一年的年轻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查到那么多消息吗?背后必定是太傅府全力相助。
而杜凤句愿意为了长定殿下如此尽心尽力,除了太傅府与长定殿下结盟,他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杜凤句失笑,道:「窦大人,或许事情没那么复杂?只是我自己这么做而已,非是太傅府与殿下结盟。」
他自己也知道,这么说没有人会相信,除非,父亲将他除族。
「
再说了,太傅府与殿下结盟,对窦大人来说重要吗?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窦大人会如何选择。」杜凤句继续道。
即便他告诉窦士远的事情,能助其看得更清楚,但窦家最终作出选择,主要还是因为殿下,也只能因为殿下。
朝廷官员何止千万?谁敢言一定无可替代?
殿下的确是看中了窦家,倘若窦家不为殿下所用,那么也有类似的人家会为殿下所用。
对殿下来说,只是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很多心力而已,但对窦家来说,或许就是生死存亡之间。
局势的进展、时机的把握,往往就是一瞬间,就是那么短的时间。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失去就不再不能回来。
听到这些话,窦士远沉默了。
他年纪轻轻即身居高位,这个道理只会比杜凤句懂得更深,却迟迟没有定下主意,无非是因为切身利益攸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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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凤句在太傅府书房见到了父亲杜通,恭敬地说道:「父亲,窦士远已经离开了。」
杜通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书籍,看了杜凤句一眼,才道:「凤句,你当真想好了吗?你真的认为长定殿下能做到?」
「是的,父亲。我相信她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