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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南宫玉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一天都坐在了秦欢欢身边，一会儿俯身探探温度，一会儿俯身给她换换毛巾。
“大人……”秦欢欢皱着眉头，干涩的唇瓣中溢出一句呓语。
听到南宫玉衍的声音，秦欢欢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她应该对自己是动了心思的吧？
先暂且不说自己对她有没有感觉，就说他这具破身体，他又怎么能糟蹋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呢？
那他呢？
南宫玉衍原本是无所谓的，他早就看开了生死红尘，但此时看着秦欢欢，他却突然生出了一种名叫不舍的情绪来。
夜色正好。
若是平日里，小欢子肯定已经把衣服披到她的身上了吧。
只是实施这个决定却让他十分不愿。
他想要把秦欢欢送出宫去。
若她只是一个小太监，那他将她留下无妨。
可难就难在，她是个女子，却同时也是宫中的太监。
戒备森严的皇宫中，居然会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太监？
因为秦欢欢的存在就像是对皇宫戒律的挑衅一般。
只是……
就像是他娘亲离开他，他师父离开他时的那种绝望和落寞。
怪她吗？
不知不觉，南宫玉衍就这样绕着寒露殿走了好几圈了。
南宫玉衍叹了口气。
她一个小女子，也不应该生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
这么想着，南宫玉衍心中便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