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抹精光,看了路远一眼才道:“苦的可不好吃哦,先生喜欢吃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路远笑笑,这便算是接上头了,他也没料到,接头的居然是个老头。
杨宗满白了大狗熊一眼,大狗熊便憨笑挠头,低声嘟囔道:“赤.匪的道道,也太多了……谁知道这黄土埋半截的老家伙是赤.匪?”
“我找组织的周先生有要事相商,麻烦老先生传话,越快越好!”路远压低声音道。
“吃点豆腐脑吧,听几位的口音像是四川那边的人,应该吃甜的吧?”
老头却不接话,土碗一人一碗豆腐脑,撒上作料端上,这才笑道:“其实现在的南京,国民政府方面已经顾不上我们了,你用不着这么刻意——自然些!”
“……”
路远不由老脸一红,心说自己刚刚不由自主的学着电视剧中那些地下党接头时神神秘秘的样子,的确是有些落了下乘,以他自己受训的经验,刚刚自己那表情,就算是自己第一个就会盯上自己。
“老家伙倒是挺会做人!”
大狗熊嘟囔一声,稀里哗啦的便毫不客气的开吃,被饿怕过的人往往不在乎味道,他们在乎的是一个吃字,杨宗满倒是要文雅的多,道了声谢,等他开吃,大狗熊的碗已经光了,看着那老头似乎没有给自己续碗的意思,便眼光光的看着路远这碗。
路远便将自己的推给他,一想到南京几日之后可能发生的灾劫,他就毫无食欲,每次吃东西都需要逼迫自己,因为他必须保持体力和清醒。
老头依旧在不紧不慢的等待着下一单生意,似乎根本没有帮路远联络和传话的意思。
可几分钟之后,便有几名短打扮的车夫拉着黄包车过来,笑道:“老板,坐车?”
路远刚要摇头,便见老板向自己点头,这才招呼吃的正痛快的杨宗满和大狗熊,上车而去。
黄包车在街巷中乱转,最后来到了一处小宅院的门口停下,这才笑道:“到了!”
随着几声敲门,院门便开了,一名身着长衫戴着眼镜的四十多岁微胖男子站在门口,笑道:“敢问,是路远路先生吗?”
“逃兵,想不到这赤——方面都听说你的威名了啊……”大狗熊调笑道。
“我就是路远!”路远道。
“路先生在上海杀日寇如拾草芥,白石镇怒烧日军补给,将鼎鼎大名的宫本刚都砸成了残废,虎杀口上更是妙计叠出,大破日军近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