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一个人躲在屋里抹眼泪。
宇文怀总是会带着伤药与甜枣过来。
宇文汐将甜枣拿了过来。
他们斗了太久,争了太久,拼得头破血流,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喘息与宁静。
或许过了今晚,他们又将变回水火不容的死对头,但至少这一刻,是哥哥与妹妹吧。
“父皇啊——父皇——”
宇文临抱着西晋帝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西晋帝的龙袍全哭脏了。
苏小小面无表情道:“三殿下,我还没给你缝针呢。”
刚清理了一下创面而已,这才哪儿到哪儿?
宇文临吓得眼泪哗哗的:“还要缝针?啊啊啊!我不要啊——父皇救我——”
西晋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能把这个丢脸的儿子一脚踹下去。
风萧然已经被抓起来了。
别人怎样他不管,他看着混乱中平静地坐在轮椅上的诸葛青,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再一次一败涂地。
明明他就是卫青,可没有一个人相信。
明明那群鬼面舞者不知为何突然化身杀手,在大殿内疯狂杀戮,但就是没杀掉诸葛青。
风萧然被押了下去。
几个皇嗣的伤势处理完毕后,西晋帝把他们叫去了偏殿,主要想说说今晚的刺杀。
宇文临瞥了眼宇文汐,小声嘀咕道:“风萧然是二姐的人。”
若在几天前,宇文汐哪怕说破嘴皮子,也摘不掉自己的嫌疑,可就在前不久,宇文汐刚与风萧然撕破脸,别人或许不知情,西晋帝心知肚明。
西晋帝例行询问了几句,就让几人回去了。
路过回廊时,宇文汐看见坐在了轮椅上的诸葛青。
想到今晚发生的事,宇文汐走过去问道:“你是不是一早算到了?”
诸葛青淡淡一笑:“算到什么?”
宇文汐道:“算到风萧然今晚会有行动?”
今晚的刺杀看似凶猛,实则没造成大量伤亡,尤其女眷与孩子们被保护得好,大多只受了点惊吓。
仔细一想,今晚来赴宴的武将居多,也难怪能迅速稳住局面。
宇文汐回忆道:“那日父皇叫风萧然过来,让他交出灵芝,你突然提起他用毒药草陷害你的事,还逼着我在他与秦苏之间做选择。我曾以为你只是为了给他一个罪名,好让他不得不将功补过。可转念一想,他没有罪,难道父皇就不会逼他交出灵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