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办。”秦沧阑叫来刘仁,让他带苏小小的大军去营地休整,战场交给他们来清理。
城中的将士只是饿坏了,等填饱肚子就有力气干活了。
景弈与刘仁整顿了双方人马,一对一交接,井然有序地领了干粮。
苏小小在伙食上顶顶大方,每个士兵的口粮不仅有馒头,有饼子,有大葱,还有一小块煮好的腊肉。
当打开干粮包袱,看到里头居然有肉时,淄镇将士们的眼睛都直了。
他们一个月没吃到肉了!
连肉汤是什么味儿都忘了!
“这、这是能给的吗?”一个士兵问,你们确定不留着自己吃吗?
魏逊大方说道:“拿着吧。”
跟着老大,有肉吃的!
经历了四天四夜的饥肠辘辘后,淄镇的将士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天空飘着雪,他们坐在城楼下的血色的雪地中,有说有笑,不少人脸上脏兮兮的,有的还生了冻疮,但这个严冬对他们来说,将不再难以度过。
秦沧阑等到最后一个士兵分到粮食,才接过景弈递给他的干粮。
他转头去看苏小小,就发现小丫头已经坐在城门洞的角落里睡着了。
“昨夜夺回葭县,今早仗才打完,大军休整一个时辰,她没歇息,在给人治伤,之后一路强行军来这里,没有喘口气,又再度开战。”
景弈平静地诉说着路上的经历,秦沧阑却听得心惊肉跳,连夜交战,强行军,不休息,再交战,就算他和武安君都没敢这么干过。
秦沧阑看着苏小小带来的连盔甲和兵器都不统一的大军,盔甲是拼凑的,可她凝聚出来的士气是无坚不摧的。
秦沧阑的心口涨涨的,已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弯下身,将熟睡的宝贝孙女抱上马车,带上她和景弈一起回了淄镇的营地。
苏小小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她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营帐里,身上的盔甲已经被卸了,她茫然地动了动脚指头:“咦?”
“醒了?”
秦沧阑走过来,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不苟言笑的大元帅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如此温和的一面。
“祖父。”苏小小坐起身来,“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秦沧阑道:“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吧?算了,醒都醒了,先吃点东西再睡。”
说到吃,苏小小记起来自己还没把粮草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