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趁机问彩莲:“请问夫人是因何故动了胎气?”
彩莲以为是聂婆婆交代医女问的,好声好气地答了:“夫人白日里让人气了一场,回来便有些动了胎气,但那时并不严重,没太放在心上,谁料夜里就不大好了。”
聂金凤问道:“手心的伤是怎么回事?”
如夫人看了看自己被把脉的那只手,欲言又止。
彩莲道:“夫人……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却想赖在百花宫头上,幸亏问了一嘴,不然百花宫的头上又莫名多个屎盆子。
彩莲绝口没提大鸟的事,只因二公子已主动向城主请罪,说自己养的鹦鹉遭遇猛禽捕食,误入了如夫人的院子,害得如夫人被猛禽所伤。
若如夫人胎儿有恙,他愿以死谢罪。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如夫人若再咬着二公子不放,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苏小小不知这一茬儿,但二人想赖给百花宫的心思,她感受到了。
她语气温和地说道:“早听闻如夫人宽宏大量,定不会与人计较,何况气大伤身,如夫人怎会为了一点小事置自己与胎儿的安危于不顾?依我看,夫人动胎气全是摔的那跤所致,对吧,婆婆?”
聂婆婆实事求是地嗯了一声。
彩莲难为情地皱了皱眉。
如夫人捏起帕子擦了擦鼻尖。
聂婆婆收回手,摸了摸如夫人的肚子,判断胎位以及胎儿是否已入盆。
随后她问了如夫人的具体症状与餐食。
她回头,正要对苏小小开口。
苏小小拿着炭笔在小册子上写完最后一笔,道:“已经记下了!”
聂婆婆神色不变,抬手去开医药箱。
苏小小递上一排银针。
聂婆婆不动声色地拿了过来。
为如夫人施完针后,苏小小又麻溜儿地递上聂婆婆药箱里的保胎丸。
聂婆婆看了苏小小一眼。
苏小小莞尔一笑:怎么样?我这个医女很好用吧?
聂婆婆将保胎丸给了如夫人:“此保胎丸最多能保七日。”
如夫人脸色一变:“此话何意?”
聂婆婆道:“七日后,你将会临盆。”
如夫人瞪大了眸子道:“可胎儿还不足月!”
聂婆婆不卑不亢地说道:“既知不足月,为何不当心一些?”
如夫人噎了噎。
彩莲也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