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换宣德帝舍弃他这枚棋子。
于是皇上、赵溥联手设计了这场谋刺,一举铲除他与秦王二人。
正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皇上要他死,他还能活吗?徐巍心如死灰,一点生机都看不到。
秦王也猜到大概的真相了,兄长如此心狠手辣,不顾两人的手足之情,秦王浑身发冷,可他不想死,不想背负莫须有的罪名,求兄长肯定没用……秦王目光一转,落到了旁边侄子楚王的衣摆上!
被禁卫待下去之前,秦王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侄子,犹如濒死溺水之人看救命稻草。
亲眼看着敬重的皇叔被禁卫带走,楚王心痛愤懑,双手攥拳朝龙椅上的男人吼道:“父皇,那是您的亲弟弟,您连亲弟弟都不信吗!”
宣德帝知道老大的脾气,虽然不喜长子那般看重秦王,但也没有太生气,扫眼殿中的几位大臣,宣德帝神色凝重地道:“朕信,正是因为朕信秦王,才越要派人查证清楚,好还你皇叔一个清白。你稍安勿躁,是非自有公断,朕不会冤枉任何人。”
原来父皇是相信皇叔的,楚王稍微松了口气,在宫里待到天黑,枢密院那边暂且没审出结果,父皇叫他先回王府,楚王想想家中肯定担惊受怕了一日的王妃,这才打道回府。
楚王府,成哥儿已经被乳母抱了下去,冯筝一个人坐在堂屋,手里默默地转着佛珠。右眼皮不停地跳,冯筝控制不住地心慌,她自己都想不通为何要慌。皇上遇刺,肯定不是王爷做的,也不会是秦王做的,她担心什么?
一更过了,终于等到自家王爷回来,冯筝几乎小跑着迎了出去。
“别怕别怕,父皇没事。”泛红的灯光也掩饰不住她脸上的担忧,楚王快走几步抱住他胆小的王妃,低声哄道。
男人高大魁梧,宽阔的胸膛最容易叫人心安,冯筝安心了些,仰头看看,见他浓眉深深地皱着,冯筝的心就又提了起来,小声问道:“王爷为何愁眉不展?”
楚王愣了愣,下意识去摸眉头,摸不出到底皱没皱,但想到此时被关押在天牢的皇叔,楚王就没了安抚王妃的心情,牵着她手往里走。楚王没用晚饭,冯筝也没用,夫妻俩谁都无心口腹之欲,直接去内室休息了。
到了床上,楚王才搂着自己的妻子,压抑着怒火道:“父皇让枢密院审问刺客,刺客不知受何人指使,居然诬陷皇叔与徐巍意图谋逆!等着,别让我抓出背后之人,不然我叫他生不如死,看他还敢不敢血.口喷人。”
冯筝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