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进去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安静地没有任何声音,潜藏其中的楚王,一个得了狂病的高大武将,无异于危险的猛兽。
冯筝也怕,可她更怕丈夫又变回她陌生的那个人,更心疼丈夫失去至亲的痛苦。终于进了内室,冯筝慢慢举高灯笼,一眼就看到了背对她站在床前的熟悉背影。冯筝没动,不敢打扰他,过了片刻,楚王慢慢转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他脸色惨白,垂着眼帘,低低地问她:“为何,要瞒着我。”
冯筝暂且松了口气,至少,现在的王爷是清醒的。
放心过后,冯筝心更疼了,将灯笼放到一旁,她缓缓走过去,离得近了,终于看清他脸上全是泪水。冯筝心都要碎了,扑过去抱住丈夫,在他怀中泣不成声:“王爷,我知道你难受,你想哭就哭吧。”
曾经她劝他节哀,现在她陪他哭,只求他别再折磨自己了。
楚王在哭,但他不想哭,他只想知道为什么!
“你说啊,为何瞒着我!”攥紧女人肩膀,楚王红着眼睛吼道!
冯筝肩膀几欲被他捏碎,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楚王得不到回答,一把将她推开,瞪着冯筝看了会儿,楚王脑海里终于浮现另一道身影。王妃不告诉他,楚王目光一狠,冷声吼道:“你不说,我去问父皇!”。
“王爷!”冯筝声嘶力竭,拼尽全力扑过去抱住他腰,死死地抱住,不要他去。楚王试图甩开她,夫妻俩争来争去,楚王一脚踢中旁边的灯笼,灯笼飞出一段距离,恰好落在不知何时倒在地上的薄纱屏风上,灯笼纸一着,屏风上的薄纱也噌地着了起来。
冯筝伏在地上,忘了反应。
楚王盯着那越烧越大的火,突然想到了王府里的火,有人祭拜皇叔,皇叔死了,他这个亲侄子蒙在鼓里,都没有拜过皇叔!楚王仰头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忽的冲过去,提起烧着的灯笼去点床上的帷幔,口中发出凄厉的笑:“皇叔,侄子不孝,今日才来祭拜……皇叔,侄子来祭拜你了,你都看见了吗!”
灯笼烧得不能拿了,楚王就抓起椅子往大火蔓延的床上扔。冯筝上前阻拦,他就推开,康公公先将哭疯了的冯筝拖了出去,禁卫们冲过来要带走楚王,可楚王手中抡着着火的椅子,旁人无法近身。
内室先着,跟着是次间,楚王疯.狂地四处点火,赵恒匆匆赶至,秦.王府正院几乎都被楚王引着了,火光漫天!火影当中,楚王举着火把朝侧院跑去,禁卫们忙着救火,已经无暇再管打也打不过的楚王。
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