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喜怒,仿佛他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再无其他的含义。记忆中,那个会跟他顶嘴,会给他找麻烦的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倒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前尘恍然如梦感。
“我没有干涉你生活的意思,”原亚森沉吟片刻,“但你身为儿子,做事前应该考虑你妈的感受。”
原弈看着他不说话。
原亚森莫名有些不想与儿子的眼神对视:“老二,你妈当年怀上你吃了不少苦,又因为你难产大出血,差点没了性命,你别做让我失望的事情。”
“爸,”原弈忽然笑了,“这不是应该怪你吗?如果你当年不让我妈怀孕,不让她生下我,她又怎么会遭这种罪?”
“老二,你现在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原亚森沉下脸,“滚出去!”
原弈面上不见半点怒意:“爸,暴躁易怒对身体不好。”
等原亚森再转头看原弈时,他已经起身往书房外走,连头也没有回。
“不孝子!”原亚森忍了半天,低声骂了一句。听到门外传来高跟鞋声,知道是妻子徐雅回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脸色好看一些,才起身往外走。
“亚森,我看小弈的脸色不太好,他是不是病了?”徐雅见丈夫从书房走出来,有些担心的问,“要不要叫家庭医生来给他看看。”
原亚森伸手扶住她,“没事,不用太担心,你逛了这么久的街,累不累?”
徐雅皱了皱眉,还是拿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打过电话以后,才跟原亚森回了房间。
帝都电视台大楼里,颜溪看着送花员手里的马蹄莲,在确认单上随意签了个名字:“花我不要了,你随意拿去处理吧。”
送花员愣住,他很少遇到这种状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不起,本店没有这样的规矩。”
“好吧,我不该这么为难你,”颜溪接过这捧花,对送花员道,“贵店的花很美,我对你们的花没有任何意见。”
说完以后,她就把花扔进垃圾桶里,顺便还在花上面踩了两脚。
踩完以后,颜溪转过头笑容满面地对送花员道:“谢谢你,辛苦了。”
送花员:“不、不辛苦。”
这捧花价值不菲,是经过高级特定然后空运过来的,没想到转头就被人扔进了垃圾桶。在这个瞬间,他忽然有种反驳网上某些偏见言论的冲动,谁说男人有钱就能追到女人的,这究竟是多大的自信?
等送花员离开后,台里其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