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垂着眼帘,指甲掐着膝盖。
低声问:“大概还需要多少钱?”
徐晏清反问:“你有多少钱?”
陈念:“需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徐晏清转了下笔,小包子这会正眼巴巴看着他,似乎是想拿他手机跟陈念说话。
徐晏清当做没看见,圆珠笔在手里时不时的转动。
女人坐在床边,一边给小包子喂饭,一边朝徐晏清看上几眼。
他一直垂着眼,翻着病例和护理记录。
这让女人心惊胆战,生怕他会说出一个让她无法承受的数字。
电话另一边,陈念安静等着,心底总有一股子冲动,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她的耳朵逐渐发烫,手指开始画圈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明明也就过了两三分钟,陈念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她小声的,语气软软的问:“那么难算吗?”
徐晏清眉梢微不可察的挑了下,转动笔的手停住,“什么?”
“没什么。”
他冷淡的扯了下嘴角,随便报了个数字,就把手机给了小包子。
陈念正想说句话,就听到小包子软乎乎的声音响起,“陈念姐姐,我后天过生日,你陪我一起过,好不好?你告诉我你的愿望,我帮你许。以后,我每个生日愿望,都给你许。”
陈念笑了笑,“好啊。那后天傍晚我过来。”
“好哒,我等你。”
说完,电话又落回到女人手上。
陈念同她聊了几句,她总是把谢谢挂在嘴上,陈念说过很多次,她都还是不停说谢。
聊完,陈念挂了电话。
手机往边上一甩,双手捂住脸颊,用力的不停的搓了搓。
有点后悔,刚才也许应该要说点什么。
第二天。
陈念才知道李绪宁摔下马,腿骨折了,打了石膏。
所以,她上课的地点,从洲际集团换到了李岸浦的家里。
陈念的包昨天留在李岸浦车上了。
到了别墅,李岸浦已经去公司,两人并未碰上。
陈念被领着上楼。
李绪宁坐在书房,在自己打着石膏的腿上写名字。
她的布袋子就放在桌子上。
李绪宁:“你昨天怎么自己跑了?我还一直找你。”
“有事就先回家了。你怎么好端端会摔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