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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绵绵足足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办法回神，直至秦堔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还疼？”
叶绵绵浑身一个激灵，刹那间清醒了，那里还敢让秦堔那尊贵的手帮她揉脑袋啊，连忙挪开自己的头，小心翼翼道：“不，不疼了，谢谢秦总。”
她撞了一下该不会是把自己撞出幻觉了吧？秦堔怎么会做出这么魔幻的事情来？还是她没睡醒，在做梦？
她忍不住伸手，悄悄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立即袭来，证明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天啊，她被他抓包到乱翻他的东西，他居然不生气？犹记得她之前在别墅的时候，只不过是看了一下照片，就被他揪着丢出了房间呢。
秦堔的手落了空，他不着痕迹地收回，插入了裤袋里，继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说你在帮我收拾桌子？”
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叶绵绵因为心虚，不敢与秦堔对视，垂着脑袋，低低声说着，“我刚才送文件进来，看到桌子有点乱，我就收拾了一下，对不起啊，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以后不会了。”
说到最后，叶绵绵的声音低弱如蚊，“您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
秦堔定定地看着坐在那儿惴惴不安的女人，他甚至还什么都没有说，她就害怕成这个样子，他是要吃了她么？
黑眸沉了沉，胸口处不自觉地又涌上一股烦躁，秦堔拧了拧眉，脸色略冷，张口欲说些什么，可耳边忽地又响起了宁海对他说的那些话。
“对待女人，一定要温柔，一定要对着她笑。”
要温柔……要笑……
那些冷冰冰的话语，硬是被秦堔咽了回去，他努力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话语，尽量用着他平日里最温柔的语气开了口，“我没生气。”
因为基本上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说话，秦堔整个人显得极是生硬。
而叶绵绵也是第一次听到秦堔这样的语气，又是愣了愣，无意识地抬了抬头，看向他。
那张一向面无表情的冷漠脸庞，竟还破天荒地绽放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虽然僵硬，却也不似他以往的那些冷笑，嗤笑，阴森森的危险的笑，而是温柔的笑。
叶绵绵愕然地瞪大双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堔不冲她发火也就算了，居然还这样冲着她笑？到底是她疯了，还是秦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