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人一定没有吗?也不一定,要知道很多吴邦佐款宣炉,署的是工部官臣,若是此人精通铸炉之法,那督造宣炉也并非没有可能。
“此人很可能是一个工部小吏,声名不显但对铸炉之法很是精通,所以现在的很多所谓的宣炉上都有他的名字。
“话说回来,很多人以为我是鉴定宣炉专家就一定知道,其实我又不能穿越,穿到明朝看看宣炉到底是谁造的,用的什么材料,到底造了多少尊,我又怎么都能知道呢?大部分也是靠各种古籍上讲的推测。
“但是宣炉的制造集合了当时明代的能工巧匠,参照皇宫御府中所藏的柴窑、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这六大名窑瓷器的款式。
“又翻看《唐天宝铸鼎图》,《宣和博古图录》,《宋祥符礼器图》,《考古图》,《宋高宗鉴古图》等史籍这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然也不会有名震天下,空前绝后,在古玩史上独占一页的宣德炉。”吴溪山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更是颇为幽默,所以大家听的也都是津津有味。
“小沈,我的柴窑残器换你的这尊明代宣德炉,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突然,章宗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甚至说出一个让在场众人都非常惊讶的话来。
不过,大家看到有人谈价也就慢慢走下了鉴赏台,这也是坊市规矩之一。
“章董,您那件三足笔洗不是拍出去了吗?”沈愈先是怔了怔,然后好似想起了什么,反问了一句。
“那人是我好友的一位子侄,拍下这件瓷器纯属是来为我捧场,我怎能让人家破费呢?
“所以我干脆用那瓷器先跟小沈你换了,也省得到时候与他多费口舌。”章宗宝老江湖了,说瞎话是面不红气不喘,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
“章董,我这尊宣炉应该不是真宣,您拿那件稀世奇珍,瓷中之皇的三足笔洗换是不是有些吃亏啊?”章宗宝目视木桌上沈愈的那尊宣炉,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
但他一双眸子里透出的却是窃喜之色,
“再加五十万。”沈愈……
“章董,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您可能会吃亏,而不是我。”沈愈解释道。
“一百万。”
“不是钱的事,我是说您要看好了,这可能只是一尊明仿宣炉,您刚才也送了我一副明本兰亭,这样吧……”
“两百万!”沈愈暗暗叹了口气,反正对方不差钱,自己也赚了数倍,还白得到一件柴窑笔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