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看画不钟,想了却快半个小时了,难不成我找的这幅画真是个大漏?”
现在的裴玉安感觉脚都站麻了,矿泉水也喝了一瓶半,而沈愈却是一直在玻璃罩前傻站着,既不说话,也不喝水,就是紧锁眉头。
“额……”
沈愈这才想起这幅《六猿图》是人家玉安先看到的,买也是人家买才是,总不能跟他说这画不值150万,是一副烂画,然后自己再偷偷跑回来买走?
沈愈感觉自己若是这样做,偷偷摸摸的赚这个钱,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自家琴姐的好,那份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关爱,对沈愈来说已经不是钱的事了。
况且就是一个普通朋友让他给掌掌眼,沈愈也不能做这种没道德的事。
想到这里沈愈自嘲的笑了笑,合着自己在这脑补半天,纠结半天,都是在做无用功啊。
刚才沈愈的脑中情份与金钱一直在练摔跤,说到底在相识的人店里捡漏心里多多少少总是会有一道坎的。
不仅仅是沈愈,很多人都是这样。
但问题是,告诉董老或者郑老,说您老漏宝了,您这画不是明画而是一副宋画,这看似是做了好事,但也属于脑子不好的人才会做的事。
若这是在李翰林李老的《翰林阁》,那沈愈当场就开口了,无它,情份到了。
而沈愈自觉跟董老与郑老的关系还没到这个份上。
中间不管哪句话没说好,可能还会起到反作用,惹的人家心生不快。
毕竟对这个年纪的大佬来说,钱已经算不得什么,相对来说,名声更重要。
所以与其画被别人买走,沈愈觉得还不如自己买下来呢。
“好在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玉安是琴姐的亲弟弟,这个大漏也不是便宜什么外人。”
但是沈愈想想又觉得有些尴尬,暗暗自嘲道:“沈愈啊沈愈,你怎么真就代入到玉安姐夫这个身份上了?琴姐现在是感情空窗期,对你呢也只是有好感,作为一个穷小子你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玉安,既然你对易元吉这么了解,我问你,假设此画真是易元吉真迹,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裴玉安没有丝毫犹豫,“假设我有三千万,这画也是真迹,我愿意花三千万买下它,再多的话,纵然是宋画中的绝品,我也得考虑考虑了。”
沈愈轻轻点头,然后故做若无其事的左右看了几眼,店里现在很安静,有几个鉴赏古董的客人也都在